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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深偷偷在袖中拉拉葉樞的手,暗示他下人命不賤,葉樞一臉的置身事外,手上用力握了握,許流深痛的差點叫出來,知道這是在警告她,別多管閒事。
這一瞬間,許流深才意識到,剛才那頓噓寒問暖母慈子孝的場面有多虛偽,於這平靜的深宮裡藏著多少驚雷。
小宮女還在哭喊,侍衛已經小跑而來,葉樞攥緊許流深的手,她彷彿腳下生根,葉樞索性把人往懷裡一帶,「走。」
「好!摔的好!」許流深掙開他,揚聲說道。
皇后聞言看向她,眼神不似看宮女那般犀利,可頭先的笑意也蕩然無存。
「阿深說說,怎麼個好法?」
「回母后,您看我與殿下昨日大婚,今日進宮給父皇母后請安,出門正撞上小宮娥,把藥碗摔個粉碎,歲歲平安啊,這是昭示著太子殿下的喜事衝掉父皇頑疾呢。」
她說的很巧妙,是他二人撞上小宮女,把責任攬上身,又提醒二人昨日大喜,不宜興師問罪。
「當然這小宮女確實笨手笨腳的,若母后不願留她,乾脆把她打發到我那處,殿下剛賜了新院子,粗重活兒多著呢,兒媳心疼自己丫頭,厚著臉皮跟母后討個苦力,可好?」
皇后的面子也沒落下。
葉樞手上力道鬆了松。
「沉香,今日看在太子與太子妃面上,哀家饒你這條狗命,就依太子妃,你去東宮伺候吧。」
小丫鬟嗓子都哭啞了,給許流深磕了幾個響頭,抽抽嗒嗒出去了。
出了養心殿,許流深一把甩開葉樞的手,「人爪子被你捏成雞爪子了!」
葉樞看她撩開袖子揉手,露出一截皓白手腕很是纖細,一時不解:「看你生得也不像那麼嬌氣,我都沒用力,誰知道手這麼嬌嫩。」
許流深瞪他一眼,「你再用點力,就變鰥夫了。」
葉樞語滯,這人怎麼罵人不走腦子,「你這不是咒自己麼,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我還從未見過。」
許流深手痛,懶得爭辯,她被對家黑的時候罵得難聽的多了,吵架互懟就是這樣,大家各憑本事口吐芬芳,誰聽進去誰輸。
「沒見過這回開了眼吧,我狠起來自己都罵。」
在皇后那裡耽擱了太久,後面匆匆去幾位太妃那裡走了過場就打道回府了,回去路上二人各睡各的,一句無話。
「許流深,」下馬車前,葉樞叫住了她,「今後你老實本分待在你的垚園,我可以許你富貴榮華,一世無憂。」
許流深連連搖頭,「那可不行。」
葉樞脾氣上來了,他這一路考慮過來,覺得這女的雖然脾氣壞,嘴也欠,可心眼倒沒糟糕到不可救藥,這才放軟身段與她劃清界限,只要她本分,這太子妃位自管穩穩坐著。
她居然還不滿足?
「你想怎麼樣?許相勞苦功高,本王才勉為其難接手這樁親事,但你別以為本王真不敢馬上一封休書叫你滾蛋。」
「你勉為其難,難道我是心甘情願?都是工具人,誰比誰高貴啊?放心,殿下不待見我,我也沒傾心於您,外人包括我爹面前,我都會配合你的表演,但你不能把我圈在那個院子裡,平時得許我隨時出宮。」許流深梗著脖子嗆聲。
什麼?隨時出宮?
就這?
葉樞聽得一愣一愣的,她不滿自己提議,就為了出去玩兒?
「行吧,」他最終妥協道,「本王準你出宮,但戌時前回府,不得徹夜不歸。」
許流深眉開眼笑:「一言為定!」
「在外面惹了事,也不許報東宮名號!」葉樞又補充道。
但這絲毫影響不了許流深的心情,她高興的原地轉個圈連著行個禮,動作一氣呵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