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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操持家中生意多年,眼光與魄力不輸旁人,商定二人合力,許流深出草圖,蘇蘊出人出料,兼製成衣。
只是說到利潤分配時二人產生了分歧,許流深要五五分,蘇蘊卻堅定的要求三七分成,她三,許流深七。
許流深也不過多堅持,反正肉燉爛了也在鍋裡,不論怎麼分,最後都是她們娘倆的小錢錢。
回想這幾天為了改善第一次留給親媽的惡劣印象,拼命拉近關係,許流深鬆了口氣,在她一通力挽狂瀾的操作下,事情總算有了一點點進展,誰說人生如戲?這幾天可比拍戲累多了。
心情大好的許流深在街市上多遛了一會兒,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賊眉鼠眼的人跟著,幾次下來都沒發現可疑的人,她心大了不少,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逛街上。
不知不覺快走到了長街另一頭,冬日裡天色暗得早,許流深買了個精緻的小銅鈴,一抬頭,已經看不大清過往行人的樣貌了,店鋪裡陸續上了燈,街市上的人明顯步子快了起來,攤販們也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許流深把銅鈴鐺套在指尖撥弄,叮叮噹噹的脆響聽著就心情舒暢,以致於完全沒聽到身後的人群嘈亂,等噠噠的馬蹄聲大得蓋過了銅鈴聲時,她一回頭,一匹受驚的馬已經近在咫尺!
許流深呆立在原地,她知道周邊有人在大喊「快讓開」,但意識和身體彷彿脫節般根本不受控制!
緊要關頭,她只來得及捂住臉,生死當前腦中剩下的唯一念頭就是——寧死不能毀容!
就在幾近絕望時,許流深突然腰上一緊,腳下一輕騰空而起,雙手下意識去抓身邊一切夠得到的實物——
是個人!男人!
許流深被那手臂鉗得快斷氣了,依然憑著抓在那人胸膛上的手感確認——是個身材不錯的男人!
大抵是被他小雞子一樣提了起來,周身驟然被那人的氣息包圍,許流深敏銳的捕捉到一絲淺淡的白茶氣息,就像是從前她臥室裡助眠的白茶香氛,在這危險又陌生的世界裡油然而生出些踏實來,哪怕只是一絲抓不住的味道,都讓她倍感心安。
飛速天旋地轉了一通後落到實處,屁股下面突然有了支撐,手腕被大力抓著胡亂套上韁繩——
「不用怕,它自己會停下!」耳邊匆忙留下一句,許流深背後一空,只聽「駕」一聲,她就被一匹黑馬馱著狂奔出去,勉強抓牢了韁繩後,許流深艱難的回頭看了一眼,撈她上馬的人一身玄衣幾乎融進夜色中,只隱約可見他飛身跳上那匹受驚的馬,往岔口的巷子裡跑了。
黑馬馱著許流深跑出一段,許流深試著勒緊韁繩,「停停停停停!」,黑馬靈性十足,呦呦叫著在原地兜了幾圈後穩穩噹噹的停下來。
許流深喘著粗氣,小心翼翼抱著馬脖子滑了下來,顛得有點想吐,她弓身撫著胸口緩了緩,黑馬懂事的站在一旁,用前蹄刨著地。
「謝了小黑,」許流深緩過勁來,摸摸黑馬,「小朋友很聰明嘛,就是我沒、沒怎麼騎過,有點暈馬。」
不遠處,車夫提了燈等在巷口,許流深四下看看,又拍拍小黑馬,「替我謝謝你家主人,有緣再見定有重謝,我走啦!」
說罷,她趁著夜色做掩護,跟著車夫閃身進了小巷,直奔自家馬車。
「殿下。」扈從上前稟報。
「瘋馬呢?」玄衣男子問,單手扶著腰,袖子被扯破一隻。
扈從頷首:「制住了,許是捱了殿下掉下時順勢一腳有些迷糊了,屬下沒費多大力就制住了它,他們幾個已將馬送至衙門查實主人去了,並未傷及路人。殿下的傷……」
「不礙事。」玄衣男子背過手。
扈從猶豫:「那咱還是去合歡樓?」
「側腰捱了一蹄子,去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