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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光塵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這是拐著彎兒的罵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奈何許流深奔著父親去了,他不好發作,只看著牙尖嘴利的死丫頭背影磨牙。
家中主人燒金也就是走個意思,以表心誠,其餘大部分紙火都有下人去燒,許流深燒完擦手,許知守那邊還有不少,紙錢在他手中捻出蓮花形,一疊一疊放進燒金爐。
許流深湊上去,從聽叔手中接過一些紙錢,跟著許知守一起燒。
許知守滿腹狐疑的看她一眼,「今日怎的轉性了?」
不等許流深接話,又冷哼一聲,「別以為獻殷勤爹就不罰你。早上險些害大家誤了時辰,平日裡你乖張一些也倒罷了,今日爹的門生故吏都趕早頂門來拜年,所有人都見識到這宰相家的大小姐如此荒唐無稽,傳出去成何體統!」
許流深沒反駁,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屈膝應了句「是阿深的錯,任爹處置。」
誠意滿滿。
許知守的臉色終於不那麼晦暗,丟下句「滾去書房外等我」就走去賓客中了。
酬神過後,下人負責收尾,許流深帶著寶蓮去了父親的書房。
父親與賓客在書房寒暄,許流深就站在書房門外不遠處乖巧的等。
中間許光塵還來了一次,許流深及時躲到假山後面,避免跟他短兵相接,畢竟還沒從混亂的思緒中理出來這許光塵對她的惡意是個什麼來由。
總得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好漢不吃眼前虧。
她許流深哪兒的虧都不吃。
許光塵似乎是找茬未遂,沒一會兒就離開了書房,走時心不在焉的。
冬日寒風陣陣襲來,許流深披著雪貂絨大氅站得筆直,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眼神澄澈打量書房進進出出的人,在腦中識別人臉再一一對號。
「大小姐,好多公子都偷看您呢。」寶蓮趁沒人偷偷告訴許流深,她隱隱覺得今天大小姐有點不一樣。
許流深扯了扯嘴角,當作回應。
這才哪兒到哪兒?
小場面好嗎?
以前我粉絲接機那陣勢你們這些古人哪能想像?
「不過大小姐下個月就要入東宮做太子妃了,他們也只敢偷看。」寶蓮說起來還有點惋惜。
許流深這才想起來,對,有這事兒,她是好像被賜了個婚。
不過連太子長啥樣她都還沒見過。
根據腦中資訊,許知守以前總覺得這個閨女上不得廳堂,下不了廚房,帶出去丟人現眼,難登大雅之堂,所以從來不帶她去參加任何宮廷cial。
「寶蓮,你之前說父親今日心情不好,知道原因嗎?」許流深問起,怎麼說今天也是大年初一,如果只是因為自己起晚就生這麼大氣,那也太不符合老幹部的城府了。
宰相肚裡不是能撐船來的?
「大小姐,我說了您可別多心……」寶蓮環顧四周,掩著嘴湊到她身邊說道。
「聽前院的人說,今天東宮差人送了禮物來,很普通,跟賞給幕僚的都是一樣的,元寶玉器字畫那些,想必是手下官員操持的,太子都懶得過問。」
那不是挺開心麼?
古董餵。
許流深這麼想著,就問出來了。
「大小姐您就別逗我了,連前院那些下人都看出來了,這眼瞅下個月您就嫁進東宮了,太子對咱們宰相府一點特別禮待都沒有,這不就根本沒把您當回事兒,也沒把相爺放在眼裡麼!
「我以前跟這太子也沒過節吧?不……不熟吧?」許流深試探著問。
「您可說呢,太子還是九王爺的時候就不喜歡朝堂上那些事兒,平時三天兩頭去郊外打獵,要麼就是在京城裡尋歡作樂,這您不可能去那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