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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深:「……」
霧草,居然,很有道理。
「再說,親媽到底是親媽,有感應的。」金鱗補充道,「要想好好在這裡完成任務,你也要把自己當成個古人,我的大明星,這個不用小姨媽教你了吧?」
金鱗還真是好脾氣,對小姨媽這稱呼欣然接受。
許流深受了通點撥之後,心裡通暢了些,每月初一也有了盼頭。
只不過……大概是白天揣摩小姨媽的話過於頻繁,一激動,把大姨媽也給招來了。
才過三更天,許流深就被寶蓮叫起來了,剛抱怨一句,一股熱流緩緩淌下。
厲害還是大姨媽厲害,特別會添亂。
丫頭們於是手忙腳亂的照許流深潦草塗鴉的草圖,趕緊去縫奇奇怪怪長翅膀的小棉墊去了。
寶蓮把挽面的李嬸帶進來,撂下句「讓李嬸伺候大小姐挽面,奴婢也去幫忙」,便也跟著趕工去了。
閨房中就只剩下許流深與李嬸兩人。
許流深有一點輕微的潔癖,沒有衛生棉如坐針氈,面色也不太好看。
李嬸目測得有七十多了,背佝僂的厲害,臉上溝溝壑壑,眼也是濁的,盯著許流深費力的看了一會,作勢屈膝,「李氏見過大小姐,大小姐吉祥。」
眼瞅老太太顫顫巍巍要跪,許流深一手捂著小腹一手示意:「別別,快免禮吧。我不扶你了啊李嬸,一動就就就,那什麼。」
李嬸沉沉點頭:「謝大小姐。」
看著人顫巍,李嬸一上手,動作卻乾淨利落,許流深大概知道這挽面,是用雙股線把臉上的細小絨毛給去乾淨,原以為拔毛挺疼,沒想到痛感並不強烈,應該跟李嬸又輕又快的手法脫不開幹係。
「聽說李嬸以前也是在府裡的?」許流深挑起話頭,打破屋裡沉默的氣氛,「伺候過祖母是吧?」
許流深完全是無心一提,她和哥哥三歲不到,祖母就過世了,她沒什麼印象,更不記得祖母身邊有什麼人伺候過。
嘶——
臉上突然疼了一下,許流深倒吸一口氣,李嬸臉色變了變,「呀,弄疼大小姐了,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沒事兒,接著弄吧,什麼該死該死的,我大喜日子的,誰都不該死。」許流深反倒安慰李嬸一句。
李嬸默了默,沒說什麼,利落的弄完了。
許流深攏起額前頭髮,對著銅鏡打量一番,李嬸在她身後站著,侷促的擰著手。
許流深回頭嫣然一笑:「很棒啊李嬸,像剝皮雞蛋似的,又滑又嫩。」
沒想到就是這一笑,李嬸膝蓋一軟,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這是?」
「沒,沒有,大小姐玉面雪膚,本就是絕世美人,老奴,老奴是被大小姐驚艷了。」
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許流深笑,「那就多謝李嬸了,寶蓮——」
來人正好推開房門,寶蓮抱了一堆棉墊進來,「哎,來了。」
「給李嬸賞銀,給兩份吧。」
「謝、謝大小姐。」李嬸弓著腰退出去。
門一關,許流深臉上的笑容散了。
瞪眼,後退,嘴唇哆嗦。
誰見到絕世美女,端的是見了鬼的反應?
幾個丫頭在身邊轉圈忙活,直忙到金雞報曉,人聲鼎沸,外面的喜樂響起,終於給許流深套上了七八層繁複厚重的大紅色喜服,又在她頭上身上戴了斤頭面首飾。
許流深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是美的,就是這喜服往身上一套,哪兒都蓋得嚴嚴實實,好像罩了好貴一麻袋。
「這喜服太繁瑣了,我都不記得怎麼穿脫了。」
「大小姐,您確定不用多擦點胭脂水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