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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錦似毫不意外:「早就聽聞許相對千金寵愛至極,能用三年俸祿來為許小姐買下一塊錦緞,確實是愛女如命……」
什麼?三年俸祿?
許流深大驚。
她快速換算一下,擱以前如果許知守知道她花了百八十萬買個包那是什麼場面。
不行。
如果宰相爹拿的出這麼多銀子,明顯超過了俸祿和賞賜的合理範疇,這可是個大把柄。現今七王爺知道這檔子事,無事則已,萬一有朝一日二人政見不合,七王爺反手告他一個貪贓之罪,那可真是自掘墳墓了。
還,親爹授人以柄。
不還,未來夫君授人以柄。
怎麼穿來以後總遇到這裡外不是人的選項?
今天什麼日子?
古人也水逆嗎?
許流深煩躁的撓頭,一抬手碰巧打到簪子,她只隨手挽了個松垂髮髻,這麼一碰,簪子鬆了,一頭及腰長發流雲一般傾瀉而下,許流深心裡跳漏一拍——簪子!
許流深猛然回頭,葉錦探到她身後一晃,動作快得她都看不清,葉錦就已經收回手臂坐正,攤開手掌,那支青玉簪完好無損的躺在他手心裡。
許流深正要伸手拿,葉錦突然攥住玉簪,「我看這青玉簪成色十分完美,單是上面這滿綠老坑蛋面就已價值連城,許小姐如能割愛,不如就用它來抵了吧。」
欸?
許流深心中一喜,這不就解決了嗎,雖然是娘給的,可他們穿回去的時候也帶不走,還真不如……
高興歸高興,許流深還是拿腔作勢道:「這簪子對我……意義非凡……」
她抬頭看葉錦,葉錦也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父親清廉正直,阿深私房錢有限,不如先將簪子抵給王爺,等我湊齊了銀子再去跟王爺換回來,可以嗎?」
「可以嗎」三個字她說的輕,小心翼翼的,聽得人骨頭都要酥掉了,要不是為了留個退路,許流深也不想用這麼綠茶的招數。
葉錦眸光一動,笑得春風拂面,「可以。」
「那就謝過七王爺了。」
從茶樓出來,在門口吹了一會風,許流深都還覺得這一天過得特別不真實,應該說,自打她穿越過來,每一天都特別不真實,心裡沒著沒落的。
三樓最西北角的一扇窗後面,葉錦垂眸看門口的人,一襲白貂絨斗篷,烏髮雪膚,不開口就是個清麗脫俗的美人,偏生一舉一動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
許流深濃密烏髮在寒風中上下翻飛,像雪夜裡的女妖,站了一會兒,大概是冷了,才躬身上了馬車。
葉錦掂掂手中玉簪,反手藏進袖中。
許流深一回府,寶蓮早就等在門口,心急火燎的直跺腳,「大小姐您可回來了!謝天謝地真被您說著了!路上果然有人暗戳戳的跟著,我跟車夫好一頓閒逛,最後我從一條小巷子裡下來,車夫把人引走,我才偷偷溜回來的。」
「嗯,我那邊也有尾巴,不過甩掉了!」許流深看看四下無人,才小聲說道。
「那、那您可見到來送銀子的人了?」
「嗯,回去靜園再說。」
……
「什麼?!七王爺?」寶蓮捂著嘴驚叫。
「你再大點聲兒,我哥那邊兒都能聽見。」許流深灌下去一大杯茶。
「小、小姐,七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會是對您……」
「哎停,」許流深伸手製止寶蓮繼續說下去。
言多必失。
別的不說,單原主那個破名聲,就不可能入得了王爺的眼。
再說,她是早已被指定為太子妃,誰做太子誰娶她,而不是誰娶她誰就能做太子,這個邏輯關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