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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殘酷的笑容:&ldo;鬼手太自信了,她自信到了以為我豆殼兒會被她的溫暖懷抱融化的地步!在鄉場上,她救下了我;在馬車裡,她為我一個人表演木偶戲;在黃河邊,她抱著我上了羊皮筏子,把她的身子獻給了我!就是在剛才,當我對著她的身子插進了一刀後,她仍然沒有後悔,仍然沒有恨我,仍然對我說,她在愛我!……你們說,這樣的一個女人,她不可悲麼?她不可悲麼?!&rdo;
懸崖邊,跳跳爺灰白色的臉在抽動,猛地抬起手裡的槍,對準了豆殼兒,狂聲喊道:&ldo;我跳跳爺代鬼手報仇了‐‐!&rdo;他握槍的手腕被趙細燭猛地握住。
趙細燭沉聲:&ldo;你看誰來了!&rdo;
跳跳爺抬起眼睛,突然失聲:&ldo;鬼手!&rdo;
大石上,豆殼兒的後腦上抵住了一支槍。
渾身是血的鬼手出現在豆殼兒的身後!
&ldo;我在等你!&rdo;豆殼兒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動人的笑容,&ldo;我知道你不會死,而且一定會到這裡來見我!&rdo;
鬼手的頭髮披散著,握槍的手在淌血:&ldo;你剛才說的……都對!我,鬼手,真的是個可悲的女人!&rdo;
豆殼兒道:&ldo;我如果不這麼說,你會把槍抵住我的腦袋麼?&rdo;
鬼手道:&ldo;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rdo;
豆殼兒道:&ldo;是的,故意說給你聽的。我早已發現你已經到了五馬灘!你不會不明白,眼下這五馬灘裡,這麼多人,還有你們保護著的汗血寶馬,都已經陷入了死局。在這兒,誰都面臨著死局。而這個能解開死局的人,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鬼手!&rdo;
鬼手道:&ldo;你是想讓我來打死你,然後解開這個死局?&rdo;
豆殼兒道:&ldo;不,不是讓你來打死我,而是我自己來打死我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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