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頁(第1/3 頁)

趙細燭從懷裡摸出了羊皮地圖，手指在地圖上劃著名，停在了寫有&ldo;五馬灘&rdo;三個字的一個紅圓圈上。

&ldo;這兒是五馬灘。&rdo;趙細燭道。

&ldo;五馬灘？&rdo;金袋子突然失聲。

五個人抬頭看去，直見亂草間倒著的殘碑，碑上果然刻著&ldo;五馬灘&rdo;三個古字。碑上已是爬滿了藤蔓，像人的手背之筋。

五個人牽著馬走在這像墳地般寂靜的灘地中。

風箏推了推金袋子：&ldo;金爺，這五馬灘不會像無燈谷一樣，無路可走吧？&rdo;

&ldo;怕的不是無路可走，而是無人可活。&rdo;金袋子的聲音有些異樣，眼睛在警覺地四顧著，他肩頭的巧妹子也在東張西望。

&ldo;無人可活？&rdo;風車驚聲，&ldo;什麼意思？&rdo;

跳跳爺笑道：&ldo;這意思就是，咱們全都得死在這兒。&rdo;

&ldo;全死在這兒？&rdo;風箏道，&ldo;莫非這兒是閻王殿？&rdo;

金袋子道：&ldo;比閻王殿好不了多少。&rdo;

趙細燭道：&ldo;金爺，還有別的路可走麼？&rdo;

金袋子道：&ldo;跑馬幫的都知道一句話：&l;進了五馬灘，去吃閻王飯&r;，想必是再回頭也難了。&rdo;

一聲長長的梟聲傳來，五個人都嚇了一跳。

白玉樓和邱雨濃也進入了五馬灘的地界。

邱雨濃見到了什麼，跳下馬，用手指插進地上的幾堆馬糞，臉色突然一變。

白玉樓問道：&ldo;又發現什麼了？&rdo;

&ldo;這幾堆新鮮馬糞，有涼的，也有熱的。&rdo;邱雨濃道。

&ldo;這說明，至少已經有兩撥人進了灘地。&rdo;

&ldo;除了趙細燭一行，還會有誰呢？&rdo;

&ldo;當然是曲寶蟠。&rdo;白玉樓笑了笑，&ldo;看來，大家都在要這裡最後攤牌了。&rdo;

邱雨濃道：&ldo;是的，攤牌的時候快到了。&rdo;

白玉樓道：&ldo;我在想，我和你經歷著的，也許是你我一生中最有意思的傳奇。&rdo;

&ldo;可誰也料不到這個傳奇的結局。&rdo;

&ldo;我有感覺，很快就會有結局了。&rdo;

五馬灘的日光愈來愈慘白。趙細燭一行人正準備退出開闊地，猛地聽到了什麼聲音。金袋子迅速將手往腰後的手槍摸去。

&ldo;放下手！&rdo;從石崖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重喝聲。

金袋子的手垂下了，抬臉朝一處石丘看去，臉色一下重了。

趙細燭、風車、風箏、跳跳爺也聞聲抬臉，臉也像金袋子一樣沉重起來。不遠處的一塊突兀的大石上，站著拎著長槍的曲寶蟠！

曲寶蟠冷聲一笑：&ldo;久違了！無燈谷一別，本以為是無緣再謀面了，可沒想到，竟會在黃河邊的五馬灘又見到了諸位！&rdo;

風車大聲道：&ldo;曲王爺，你沒死？&rdo;

曲寶蟠：&ldo;這就是廢話了！自古以來，還沒有人敢在五馬灘說廢話！‐‐各位或許還不知道，這五馬灘，之所以取名叫五馬灘，是因為自古以來，這兒就是五馬分屍的地方！&rdo;

&ldo;五馬分屍？&rdo;跳跳爺笑了，&ldo;這活兒我見識過！&rdo;

&ldo;喀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