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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望驛道:&ldo;那個從馬神後頭走出來的女子,就是你的相好?&rdo;
跳跳爺道:&ldo;正是!天橋的戲客都叫她鬼手。&rdo;
&ldo;我與曲王爺的事,與你何干?&rdo;
&ldo;當然相干!‐‐請上車!&rdo;
索望驛回臉看去,店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賓士的馬車裡,索望驛問跳跳爺:&ldo;你請我去天橋幹什麼?&rdo;
跳跳爺道:&ldo;我想請索大人看一齣戲。&rdo;
&ldo;停車!&rdo;索望驛喊。馬車停下。索望驛道:&ldo;本大人從不看戲!&rdo;跳跳爺並不急,只是笑了笑,道:&ldo;我要是告訴索大人,我跳跳爺請你看的這齣戲,戲名就叫《汗血寶馬》,您也不看麼?&rdo;
索望驛怔住了。
天橋戲場一隅戲棚子打起一塊破門簾,&ldo;索大人請!&rdo;跳跳爺對索望驛道。
索望驛遲疑了一下,走進了戲棚子。
棚子裡便是木偶戲班的全部家當,簡陋的木箱戲臺架在兩根木撐上,箱後垂著塊髒兮兮的藍布,算是佈景;一根大繩橫貫著棚子,繩上掛著全本《汗血寶馬》的木偶人馬。
鬼手見索望驛進了棚,丟出個極媚的笑眼,抬起了兩隻手。索望驛看見,這兩隻手的十個手指都戴著黃銅指套。跳跳爺取過一個瓷盤,託在這雙手下,只見十個手指一弓,接著便是一陣叮噹脆響,黃銅指套落進了盤裡,露出十個塗滿鮮紅寇丹的尖長的指甲。鬼手斜著臉對索望驛又笑了笑,從大繩上取下一具木偶馬,十個細長的手指叉開,像蜘蛛結網似的繞起了木偶絲線,繞線的動作令人眼花繚亂。&ldo;背過臉去!&rdo;鬼手笑著對索望驛鶯聲道。
索望驛沒有動。
鬼手道:&ldo;咱們的戲棚子,跳跳爺可從來沒有讓男人進來過,你是頭一個。&rdo;
索望驛道:&ldo;我索望驛的靴子,也從來沒有踏進過戲子的窩棚,今日是頭一回。&rdo;
跳跳爺從掛著的布簾後走了出來,身上令人驚愕地掛紮了十多樣樂器,有大鼓小鼓,有大鑼小鑼,有二胡板胡,有長笛短簫,有檀板銅鑔,那小叫鑼和小嗩吶,繫著同一根繩,掛在脖子上。
索望驛道:&ldo;這就上演你說的《汗血寶馬》?&rdo;
跳跳爺道:&ldo;全套行頭都在了!&rdo;
索望驛道:&ldo;你可知道什麼是汗血寶馬麼?&rdo;
跳跳爺對鬼手道:&ldo;告訴他!&rdo;鬼手一笑:&ldo;唱還是說?&rdo;跳跳爺道:&ldo;唱,你嗓眼兒好!&rdo;
鬼手道:&ldo;你那開鑼吧!&rdo;
跳跳爺的雙膝突然一抖,掛在大腿上的一面大鑼&ldo;汪&rdo;地一響了,接著便是大鼓小鼓、二胡板胡一齊鳴奏起來。鬼手把手裡的木馬往一盞汽燈下一提,尖著嗓子唱道:&ldo;俺說汗血寶馬從天來,不是凡品是仙品……&rdo;
木偶馬在絲線的牽動下做著各種穿雲破霧的動作。&ldo;嘩&rdo;地一聲,索望驛打起門簾,走了出去。跳跳爺停住了手。鬼手卻還在邊演邊唱著:&ldo;這仙馬,吃了天宮還魂草,飲了瑤池長生泉……&rdo;
&ldo;別哼哼了!&rdo;跳跳爺一聲大喊。鬼手停住了口,回過身來:&ldo;他人呢?&rdo;跳跳爺道:&ldo;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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