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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細燭張著嘴,像啞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風車道:&ldo;我知道,你想告訴我,你心裡,也有我!是麼,細燭?&rdo;
趙細燭還是說不出話來,一臉痛苦的表情。
&ldo;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rdo;風車臉上露出了美麗的笑容,似乎早有準備似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四方的紅布,道,&ldo;細燭,知道這是什麼?&rdo;
&ldo;紅布。&rdo;
&ldo;做什麼用的?&rdo;
&ldo;打包袱用的。&rdo;
風車咬了咬嘴唇,嗔道:&ldo;你真笨!一個無爹無孃的女孩子,身邊藏著一塊紅布,這塊紅布,難道還會是打包袱用的紅布麼?&rdo;
&ldo;那你說……你說是做什麼用的?&rdo;
風車把紅布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趙細燭怔怔地看著。
風車的聲音從紅布里傳來:&ldo;現在你該知道,這塊紅布是做什麼用的了?&rdo;
趙細燭的臉上布滿了幸福和痛苦交織成的古怪表情。&ldo;這是新娘的紅蓋頭。&rdo;風車道,&ldo;細燭,現在,你把想告訴我的一切,都告訴我吧!當著這塊紅蓋頭,把什麼都說了吧!&rdo;
趙細燭仍在囁嚅。
風車道:&ldo;我的臉已經遮住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rdo;
趙細燭的胸脯在劇烈地起伏著,此時,他已經完全知道,風車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面把紅布蓋在她自己的頭上了。她是在讓他坦坦蕩蕩地說出他的秘密!面對一個&ldo;新娘&rdo;,他還有什麼不可說的?
也許,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太監,一切語言都是多餘的。
趙細燭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氣,抬起了手,顫著手指,一顆顆地解開了上衣的紐扣,把上衣和內衣都脫下了,扔在了地上。他的手碰到了掛在腰間的那支鑲銅皮的&ldo;尿筒子&rdo;。&ldo;噗&rdo;地一聲,他扯斷了拴著&ldo;尿筒子&rdo;的細繩,重重一拗,將&ldo;尿筒子&rdo;拗成了兩截,扔到了一邊。
他讓自己鎮定了一會,沉著地脫下了褲子。
他吹滅了油燈。
透過破瓦射入的月光,斑斑駁駁地灑滿了破屋,灑滿了脫得赤條條的趙細燭的一身!趙細燭對著站在面前的&ldo;新娘&rdo;,顫聲道:&ldo;風車,扯下你的……紅蓋頭吧!&rdo;
風車道:&ldo;你又笨了!紅蓋頭不該由新娘扯下,該由新郎挑去。&rdo;
&ldo;新郎?……新郎?這麼說,她把我當新郎了?&rdo;趙細燭自語著,慢慢抬起了手,伸向紅蓋頭。
&ldo;等一等!&rdo;風車道。
趙細燭的手收回了。
磨坊門外,寶兒站在樹下,靜靜地聽著屋裡的對話聲。風箏、金袋子、白玉樓、邱雨濃站在破窗外,也在聽著。
從磨坊裡傳出倆人的對話聲‐‐
&ldo;細燭,你可知道,你挑去了一個女子的紅蓋頭,你就是這個女子的男人了?&rdo;
&ldo;知道。&rdo;
&ldo;你可知道,從今以後,這個女子,就要和你相伴終生?&rdo;
&ldo;知道。&rdo;
&ldo;你可知道,如果這個女子死了,你就要替她戴孝?&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