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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裡沒有別人,只有虞清嘉。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為之顧忌,從而委屈了她。
可惜,她真誠善良,她欣賞的異性,也是如虞文竣和她自己一般的好人。慕容簷就是深淵裡絕望純粹的黑,他自私殘暴,沒有同理心,眼中沒有法理更沒有道德。他們完全就是兩個方向的人。
虞清嘉哭過之後,眼角發紅,眼珠被淚水洗的晶瑩發亮。她將心思放回棋盤上,默默走了一會,發現自己怎麼又輸了。
虞清嘉這回是真的惱了,她將棋子擲回漆盒裡,明明是生氣,可是話音一出口都帶上了委屈的哭音:&ldo;你為什麼又不讓我?&rdo;
慕容簷難得沉默了一下,他手指摩挲玄黑色的棋子,片刻後,悠悠道:&ldo;我讓了,你沒接住。&rdo;
大房院裡,丫鬟全都喜氣洋洋,走路帶風。李氏欣喜地幾乎在地上轉圈,她看著眼前年輕得像跟鮮蔥一樣的丫鬟礙眼,於是冷著眼將人打發走,破天荒親自動手倒了杯茶,慢悠悠端回室內。
&ldo;大郎。&rdo;李氏將茶放在矮桌上,垂著頭坐到對面,說,&ldo;你這一路辛苦了,喝杯熱茶歇歇吧。&rdo;
虞文竣看著越瓷茶盞上裊裊的白煙,良久未動。李氏年紀一大把還做著小婦人的嬌羞模樣,等了一會沒見迴音,她心裡也忐忑起來。李氏不由眼珠子朝上翻,偷偷覷虞文竣的神情。
虞文竣雖然盯著白霧,可是眼神放空,顯然在想其他的事情。
李氏見虞文竣走神,內心裡暗恨,又是那個騷蹄子勾著了他的注意力?李氏想到方才進來換水的那幾個丫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李氏平日裡古板正經,最看不得人穿鮮亮的衣服,作妖嬈的打扮。李氏心想,一定是那幾個賤人色誘,走路故意左扭右扭,這才讓虞文竣失神。其實無論女子打扮成什麼模樣,男人要將眼睛放上去,總不能是被人逼的,可是李氏不怪男人,反而恨天下女子不夠端莊淑賢,不夠樸素修德。李氏暗暗想道,明日她就將那幾個年輕的丫鬟發賣出去,另換幾個五短身材大臉寬額的進來。
李氏拿定了主意,頓時又覺得自己命苦,為什麼她總是要被這般妖嬈的不良女子作踐?她哀哀喚了一聲,道:&ldo;大郎,你是不滿意妾奉上的茶嗎?若你不滿意,妾這就去重新燒水。&rdo;
虞文竣這時候突然說話了:&ldo;你喚我大郎?&rdo;
李氏被問得怔了一下,隨即理所應當地點頭:&ldo;對啊,你乃是長房嫡長子,自該喚大郎。&rdo;
&ldo;不,我的父母雙親乃是二房虞儼夫婦,我亦不是什麼長房長子。&rdo;虞文竣搖頭,似嘲似悲地笑了一下,&ldo;該被稱為大郎的,是我的長兄。&rdo;
李氏接不上話來,她十分納悶,虞文竣說這些做什麼?他明明已經過繼給大房,名字上了族譜,已經無人可指摘了呀。
&ldo;從小到大,被人叫大郎的都是我兄長,六郎才是我。&rdo;虞文竣盯著李氏,目光如刀劍一般,逼的李氏坐立不安,&ldo;長兄死後,祖母改口叫我大郎,下面人不敢討沒趣,也跟著一起改。就連你,口口聲聲說我對不起你,可是內心裡,也依然將我視作兄長的替身。&rdo;
&ldo;我在你們眼裡,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只是大兄的牌位。&rdo;
李氏有點坐不住了,急忙道:&ldo;並不是……&rdo;
&ldo;是與不是,你當我自己不長眼,看不出來嗎?&rdo;虞文竣忽的站起身,用力斂袖,&ldo;正巧,我也從沒把自己當過長房的人。我乃虞家六郎,我的妻子乃是青梅竹馬、自小定下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