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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是開發了,惜乎未有解決方案。以我之見,樂極生悲是天底下最難受的病,更是最難醫的病,治療思路上,最忌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要正確對待此類&ldo;事後&rdo;的善後問題,不妨橫向地參考一下性生活心理研究上業已取得之各項成果。
我個人的性生活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在理論上提前接觸到&ldo;善後&rdo;問題。人生不幸識字始,對於青春不幸萌動於上世紀70年代的識字者而言,《 赤腳醫生手冊 》(上海市出版革命組出版,1970年9月第1版,1970年9月第1次印刷 ),幾乎就是當時所能接觸到的惟一的、合法的並且圖文並茂的自學成才者之啟蒙教材( 同樣鐵證如山的是,餘秋雨老師肯定沒有參與這個寫作班子 )。《 赤腳醫生手冊 》可能救過許多人的性命,作為性啟蒙自學教材,《 赤腳醫生手冊 》當年雖未能救我於水火之中,但是從70年代直到今天,卻有四字真言在我腦海里經久耐用地揮之不去,其曰:&ldo;呼呼大睡&rdo;。完整說法其實應該是&ldo;男同志(在事後)不要只顧自己呼呼大睡&rdo;,而應該關心女同志。
bla,bla……
男同志為什麼就不能呼呼大睡?原始文字中肯定有詳盡交代,只是對一個初中文化程度的男讀者來說,字肯定是認齊了,道理也肯定是不懂的,牢記的只有絕對命令‐‐&ldo;不可呼呼大睡&rdo;。
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後來,我總算學會瞭如何去愛,然而&ldo;呼呼大睡&rdo;卻一直像一句咒語,浮現於每一次&ldo;吟罷低首無寫處,月光如水照緇衣&rdo;之際。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ldo;其興也勃焉,忽焉其興也&rdo;,男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女性來得慢,去得更慢。
呼呼大睡
如果性交是一種病,&ldo;病來如山倒&rdo;說的是男方,&ldo;病去如抽絲&rdo;指的就是女方。
故即便雙方共同達到了高潮,男方於&ldo;山倒&rdo;之後,亦不可棄女方於不顧,絕塵而去,而應保持&ldo;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rdo;的風度,將熱度在高潮之後持續保溫一段時間,耐心地陪同女方將煩惱絲一根一根地抽去,不可硬上馬,必須軟著陸。
很顯然,就&ldo;節後病&rdo;而言,棄我而去的昨日之節日,就是那個呼呼大睡的男同志,身旁那位鬱悶的女同志,不消說,即飽受&ldo;節後病&rdo;傷害的你我是也。
道理再清楚不過,惟一不解的是,&ldo;呼呼大睡&rdo;這四個字為什麼會與上述老生常談同樣的膾炙人口,又何以竟成了&ldo;不負責任&rdo;的同義詞‐‐性別、教育及成長背景與我完全不同,即肯定沒有讀過《 赤腳醫生手冊 》的張小嫻就曾白紙黑字地寫道:&ldo;女人最介意男人在事後呼呼大睡。&rdo;
小嫻還有一個前提:&ldo;男人可以有性無愛,但不可以沒有床上禮儀,不懂床上禮儀的男人只是一頭色慾狂徒。&rdo;也就是說,可以&ldo;有性無愛&rdo;是男人之天性或劣根性,不能&ldo;呼呼大睡&rdo;則是男人的禮貌及道德水準。所以,小嫻在《 女人的床上禮儀 》一文中也實事求是地勸解女人:&ldo;事後不要纏著男人說話,應該理解他們是很疲倦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在這個時候,被女人有機可趁,將他去勢。&rdo;
除後一個判斷顯然因作者本人的缺乏實踐而有違常識(主要就&ldo;去勢&rdo;在技術上的最佳時機而言)外,小嫻大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