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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冽反而暴躁起來,只望這操蛋的過程快些過去。
可能是懷孕的時候把所有的苦吃了,所有的難都在陳餚言身上發生,到了真正生產的時候,反而算是輕鬆順利。
兩個人在生產前做過許多準備工作,但真正到了臨門一腳,陳餚言還是漫上來一點未知的懼,周冽更是那一整天都抓著他不敢放手。
周冽的表情非常鎮定,語氣也平穩,甚至在產程過程中一直安慰陳餚言,但周冽就是不願鬆手,也不離開半步。
直到最後程式,是陳餚言輕輕抬手像是安慰般的撫了撫他的耳朵,周冽才重新聽到周圍父親哥哥的勸慰,以及醫生的催促,甚至還有陳餚言的呼吸聲。
他看見蒼白的汗珠掛在陳餚言的臉上,陳餚言的臉蒼白如瓷,他猝然鬆開手。
他渾身僵冷的等在產房外,這整層樓早就為他們空騰出來。
半個小時後,嬰孩響亮的啼哭響徹這層樓。
周冽抬手摸到自己臉上的水意,抱著孩子滿臉喜慶的醫生與他交錯而過,他只往裡面走。
他只想去見,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援。
第64章 番外 ― zero
周冽甩著車鑰匙進律所的時候,西邊火紅的太陽正往高聳林立的建築群下面沉沒。
夕陽的光粘私在大廳四面的藍色玻璃,暈出暖橙的色調。
小男孩坐在周冽的半截手臂上,在玩他衛衣的帽繩,時不時抓一把周冽耳朵上已經儘量縮小成一根簡單的銀棍的耳飾。
周冽熟門熟路的刷卡上電梯,下半身與律所裡來往的其他人格格不入,是尤其閒適的黑色過膝短褲和灰色運動鞋。
路上他一直在跟抱著的人問話:「你在周凜那樂不思蜀了是吧?我讓你在家照顧你爸爸,你怎麼照顧的?」
小男孩眼睛黑溜溜的,還在鑽研要如何將周冽耳朵上的耳釘取下來,周冽說話的時候帶的耳釘在手裡滑來滑去,他有些不耐似的拍了拍周冽的頭,出口的話私鑽糊糊,但氣勢到位:「… 小 … 周!」
周冽捏住他柔軟的臉左右晃了晃:「你想不想我?」
小孩嘴巴被捏的嘟起來,他也上手去揉周冽的臉,扯他的耳朵,順便咕嚕出個詞語:「 … 阿 key … 」
阿 key 是周冽他哥新養的那隻拉布拉多的名字,非常溫順的一條幼犬,而周釉諶極其喜歡跟那條狗玩。
電梯「叮鈴」一聲到達樓層,周冽沒收手,還捏著兒子的臉:「你把我跟狗比啊?」
陳餚言果然又在會議室,他們這層樓的會議室都是統一的玻璃牆面,百葉窗沒有拉下來的時候裡外夠通視。
燦金光線從外牆體潑灑進來,濃烈鮮亮的顏色,陳餚言背對著走廊,站在長條桌子的一頭,身上只穿一件淺藍的襯衫,望著另一頭蔡雨旁邊的多媒體投映幕布。
襯衫修身,產後陳餚言身上某些堅硬特質還是由於分化或者激素原因漸漸軟化,雖然很多人依舊會在見到陳餚言的第一眼時誤以為他是 aipha ,但在離得最近的周冽眼裡,那些寸寸變化他如數家珍。
背對著的緣故,周冽能清楚的看見陳餚言的整個後背,肩線平直,脊骨明晰,幾個動作間隱有力量感,收束下去的腰實在是有點窄,再往下便是擋在桌子底下的深色褲子,周冽看不到,但能猜到。
那下面必然是隱藏在西褲裡面筆直的兩條腿,然後是踩在地面上的皮鞋。
可能是感受到視線的存在感,陳餚言突然回過頭來,他手裡捏著一個透明的還裝著一半水的塑膠瓶,耳朵被西斜的光照的有點泛紅,回過頭來的視線清晰剔透,像周冽手上抱著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