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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冽這段時間很少出現在學校裡,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三年一次的aut的t級聯賽選拔賽即將開始。上一次聯賽的召開時間是3年前,周冽因為腿腳受傷而錯失機會。上上一次是六年前,他的年齡還根本夠不到青年組。
所以這年來,他一直在為本屆的t級聯賽做準備,隨著時間逐漸臨近,周冽更是常常泡在車場。
周冽在體育館的澡堂衝過澡換過衣服,甩著車鑰匙準備先去交兩門考試的請假條,然後就要回車場。
下午5點,天邊雲層堆積,陰翳灑滿大地。
周冽剛衝過冷水澡,穿過幾棟教學樓到達老舊的教務樓,只感受到空氣中的沉悶氣息,像是降不下來雨水的憋悶和窒息。
學校草地邊流浪的小狗在狂吠,繞著尾巴瘋狂打轉,周冽輕飄飄看了幾眼,趕著時間還要去車場,電梯都沒來得及等,直接幾步跨越矮小的樓梯上了三樓。
三樓的大辦公室,敲門進去卻並沒有老師,只有個青年人站在一張辦公桌後在整理東西。
黃昏暗沉的光線,輕輕的描繪出那人的身形線條。
猝不及防的,周冽的額角微微跳了一下,這樣他都認出來對方,是陳餚言。
似是聽見動靜,陳餚言抬起頭看過來。
今天陰沉一整個白天,黃昏這會卻反常的顯現出金黃的夕陽,照的門邊站著的人周身都是金色的光邊。
陳餚言只掃了一眼,就無聲的收回視線,繼續收整這門課本科生交上來的課程作業,作為助教,這是他的一項工作。
正值晚飯前後,深秋黑的早,此刻辦公室裡沒有老師坐班,所以諾大的綜合辦公室裡,暫且只有他們兩人。
周冽只在門口稍微頓了頓,察覺到陳餚言的視線放在他身上時的那一頓,等陳餚言收回視線,周冽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他又有點想冷笑。
窒悶的感覺籠罩這一方空氣,讓人呼吸不暢。陳餚言開了盞檯燈,單手解開了襯衣的第一顆紐扣,另隻手仍在快速的排列學號。
周冽無聲的過去另一邊的辦公桌放上假條,又幾步過來這張桌子,檯燈短暫照亮他的手和擱在桌面上的紙頁。
對面的陳餚言垂眸看著作業,並未理會他的作為,也未有詢問。
周冽轉身就要離開這間辦公室。
陳餚言感受到他行動間帶起的風,辦公桌面上的紙頁隨著這股風微微捲起一角,風靜下來,然後突然就是天搖地晃。
陳餚言皺了皺眉,旁邊的書架左右/傾倒往外吐著書本,腳下的地面在大幅度左右搖晃,這明顯不可能是周冽走路帶起來的動靜。
陳餚言剛反應過來,一隻手就被人重重的捏住。
那人將他大力扯過桌面飛快的要往外跑:「地震!先走!」
但這棟樓太老了,建校以來它就已經存在,是學校「國寶」級別的建築。陳餚言被周冽扯著往門口跑,頭頂的老式燈管、上了年頭的電風扇、連同沙石土塊牆磚都在簌簌砰砰的往下掉。
「——轟隆」巨響,大門處的橫樑整個斜塌下來,死死的阻擋住他們的去路,但他們但凡再快一步,承擔橫樑的就是他們二人的脊背。
樓下傳來叫嚷喧囂、遠處似乎有警報的警示、混合著搖動的房屋,營造出混亂與喧囂。
陳餚言常來這個辦公室,他明顯更熟悉房屋的構造。
他拉過周冽的手,甚至沒有停住思考,就帶著他彎腰飛快的走進門左側的衛生間。
衛生間的吊頂也已經斜觸地面,陳餚言帶著周冽躲在一個穩定的狹小三角下,將衛生間的門撐開。此刻周圍徹底融入黑暗,唯餘衛生間的小窗戶投射出外界一點暗沉的光。
大概一分鐘後,劇烈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