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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大城市也有那樣的女同志，很厲害。&rdo;書生說道：&ldo;但是也免不了人說三道四，背地裡也很辛苦，家裡面也沒有人諒解。&rdo;

他似乎在跟李全友還是李光久解釋，又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ldo;唉……&rdo;接著他搖了搖頭：&ldo;總是要有個過程嘛。&rdo;

那時候，李光久覺得，這個老師，雖然只是教著一群不知事的放牛娃，但是他有著那樣的思想，卻也是難能可貴。

李光久於是道：&ldo;老師，我娘不怕苦。&rdo;

李全友作勢又要抬手，連忙被書生攔了下來，他一邊撫摸著李光久的頭，一邊笑出了聲：&ldo;她不怕，我們怕啊。&rdo;

他說話總是藏有深意，但卻沒有惡意，看著李光久的眼裡藏著對這個世界的期盼：&ldo;你是個好孩子啊，看著你們這樣的孩子，就覺得新中國的未來可期。&rdo;

在上學過後沒多久，李光久才知道，這裡的學校是全天住宿，老師們和學生們住在一起，學校提供食宿，一名學生需要交二十斤穀子食宿費和五塊錢的入學費，紙筆自買，一個星期回家一天。

如果他娘真的來這裡教學生，一個女人整天整夜的不歸宿和一群男人住在一起，且不說這裡鄉村野外，人民的思想覺悟還沒有那麼高，單單是那些男人都得承受許多流言蜚語。

李全友把穀子和錢交給書生，把李光久送進了學校，然後到下午臨近放學的時候，李全友扛著被褥給他把住宿收拾乾淨，然後從周香給他縫紉的粗布書包抽出了一個石板和石筆一併遞到了李光久的手上，這是他晚上用來寫老師佈置的作業本。

李全友摸了摸李光久的頭：&ldo;聽老師的話知道嗎?&rdo;

李光久點了點頭。

&ldo;把你那犟脾氣收一收。&rdo;

李光久再次點了點頭。

&ldo;唉……你身子弱，要是哪裡不舒服就說，不要憋著。&rdo;

&ldo;知道了，爹。&rdo;李光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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