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5 頁)
嫵媚的少婦扯出一道嬌美的笑容,調皮的說:“那些用金銀財寶買得著的東西,哪有我這隻知了獨具匠心呀?當然,若夫君嫌棄,那明兒個我再補上五百兩黃金就是。”
他被逗得眉開眼笑,一把捉過小小的草知了,小心翼翼的揣進懷中。
“娘子送給為夫的禮物,就算是路邊一顆不起眼的石頭,對為夫而言,也是珍品中的珍品……”
猛然想起過往的記憶,皇甫絕驚覺到自己的失態。
該死的納蘭貞貞!
即使她已死了整整四年,可有關於她的一切仍舊這麼霸道的擅闖他思緒,令他天天記著,不曾忘懷過。
他恨她,就算過了四百年,這個事實依舊不會改變。
三個女人一臺戲,而女人一旦聚在一起,就會成為一臺亂戲。
瀛國天子的膝下雖然只有一個兒子,但這並不代表後宮嬪妃稀少,相反的,皇甫絕後宮的妃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然而,自他登基為帝至今已過四載,卻仍未立後,長眼睛的人都知道,他雖然憎恨著納蘭貞貞,但並未對她忘情,才會遲遲不肯將皇后寶座賜給其它女子。
皇帝既未立後,就代表人人有機會坐上皇后寶座,後宮那些嬪妃自是不會輕易放棄這個位置。
她們入宮可都揹負著家族的使命,無不極盡所能的討皇上歡心,希望家族的地位能因她們受寵而提升。
所以,這日剛下早朝的皇甫絕,才在御書房坐下,不久前因畫得一手好畫而被封為麗貴人的殷麗梅,便笑著端來熱氣騰騰的人參湯到他面前,開口便是一串討好奉承的話。
只不過她還沒說完,皇甫絕的俊臉已略呈不耐。
沒想到她不會看臉色,說著竟還壯起膽子要求皇上賜她弟弟一官半職,完全在老虎嘴上拔毛。
殷麗梅的父親為當朝三品文官,其弟殷禮傑今年十九歲,正是考取仕途的年紀。可他上一屆應試科考時,卻被發現考場作弊,看在雖麗梅的面子上,皇甫絕那時沒有嚴懲,只罰他爹三個月的俸祿小訓一番就此了結。
誰知她居然又忝著臉,再次跑到他面前求情,想為弟弟謀個官位。
皇甫絕這輩子最痛恨兩種人,一是偽君子,另一種就是不求上進、只想靠祖上庇佑的廢物。
殷禮傑剛好屬於第二種。
“皇上,臣妾的弟弟雖然在上屆科考被人發現作弊,但其實他是冤枉的,考官大人取消他科考資格三年,實在有失公平。臣妾是覺得——”
未等她將話說完,皇甫絕俊美的臉上便露出一抹陰沉的冷笑,令人不寒而慄。
殷麗梅雖然被封為貴人、是皇甫絕的妃子,可她知道在美人無數的後宮中,沒有一個女人能抓住天子的心。
她不是沒作過被皇上寵愛一生的美夢,但在意識到她嫁進皇宮整整四年卻鮮少被臨幸,甚至連懷龍胎的機會都沒有時,她才認清這不過是痴心妄想。
因為皇甫絕的心,就如同冬季的冰雪,寒冷得令人生畏,住不進任何人。
於是,她不再奢望得寵,只想趁機為家人謀福利,如此就算有朝一日她姿容不再,起碼還有個孃家給她做靠山。
可顯然她的算盤打得並不如意,皇甫絕在冷笑一陣後,打斷她未完的話,無情道:“如果你還想將貴人的位置坐穩,就該試著看清自己的身分,別自以為是能對朕提出要求。”
這話說得並不陰狠,卻讓殷麗梅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如果說,稱帝之前的皇甫絕還有一絲人性的話,在他被前太子妃納蘭貞貞背叛後,那最後一絲人性也被徹底泯滅了。
上一個膽敢向他索要名分的陳美人,半年前正是因為出言不遜,死在一杯鴆酒之下。
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