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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背的樣子。他搖頭道：“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去，那就讓我去。”

“哥哥。”雷音忽然脆聲地叫喚道，“不如就讓我去一次吧。”

“你別忘記了，我們從鵲山城裡出來的時候，族長說過，你要聽我的話的。”雷空道。

“哥哥只會拿外祖母來壓我！”雷音嗔道，又別過頭去。

“鵲山城？”姬嵐大吃一驚，從記憶裡搜尋了一遍，隱約記得鵲山派所處的南山之下，似乎有這麼個地方，“難道是鵲山城的雷家？”

雷空訝異地看了姬嵐一眼：“你知道些什麼？”

姬嵐想到這也真是巧，要不是姚氏在鵲山派有過一段經歷，也不知道這鵲山城居然有一個如此古怪的雷家。

這個雷家，以母系為尊，每一輩都是男方入贅，三夫四侍，六夫臨門是常有的事。從雷家出生的孩子都跟母親姓，而雷家的男孩，通常成年以後就不留在家中，都嫁了出去。

也因為這種家族淵源，雷家的男子，是南山附近修仙大族的女修爭搶的物件。因為他們普遍地矜持，聽話，容易控制。

雷家還有一種特殊的神通，只是跟六大家族的血緣繼承，和靈醫之體的後天領悟性質不同。這一個神通的傳承，是經過家族的選定，同一輩人之間只存在一個，通常是嫡長女，而且只傳女不傳男。一旦確定了傳承者，那麼同輩其他族人的使命，就是犧牲了惜命也要保護那個繼承者。

雖然不知道繼承了什麼神通，但姬嵐唯一可以確定，假如雷音是那一輩中確定的繼承者，那麼雷空所有古怪的行為都可以解釋了。為什麼一個哥哥要對妹妹的意思百般遵從，沒有權威的份只有勸阻的份。她被罰進小華山，他也跟著陪她，而且就算自己受傷了也要拼命保護她。

“莫非……雷師姐就是雷家的傳承者？”姬嵐試探性的一問。

雷空一聽，臉上露出一絲驚愕，隨後變成了濃濃的落寞。他沉吟了一會：“沒錯。你還知道雷家的契約麼？”

“雷家的契約？那是什麼？”姬嵐從未聽姚氏提起過。

“一種保證繼承者權威無法侵犯的契約。每一個雷家的男孩，都受那一種契約的約束。只要繼承者出生，所有的雷家男孩，身上都會打上那一種烙印。”雷空說著，拳頭緊緊地握了一下，卻很快鬆開。

“為什麼我也是雷家的人，卻沒有聽你提起過那一種烙印？”雷音也茫然地問道。

“我的大小姐，你是繼承者，你當然是不會知道的。”雷空道，“族長取了你身上的血液，做了藥引，用雷家特殊的秘術煉成一顆丹藥，在你出生剛剛滿月，選定為繼承者的時候，就給每一個雷家的男孩服下。從此以後，我們雷家這一輩的男子之中，每一個人的修為，都不可能超過你。哪怕我們的實力強大過你，但只要目的不是為了保護你，都不可能發揮出比你高的力量。”

姬嵐心道原來如此。難怪那時她覺得雷空的勢力強於煉氣六層許多，原來只是那個秘術的作用。她問道：“那你可知道你自己的真正實力大約有多少？”

“我想，大約煉氣七層頂峰吧。”雷空淡淡地道。

雷音的臉色一會兒一個顏色，眼神空洞茫然，處於完全愣掉的狀態，消化著這一切不可思議的真相。良久，她道：“哥哥，原來我一直取笑你比我年長，修為卻始終超不過我，竟然是這個原因。”

雷空苦笑了一下，默默不語。姬嵐從他面容上讀到說不出的苦澀，心頭也是一陣酸楚。看來，姚家的那一套，比起雷家的殘酷，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哥哥，有沒有取消這個秘術的辦法？”雷音問道。

“只要你服下過丹藥的人，就都沒有辦法。這是雷家幾十輩人傳下來的規矩。繼承者的地位，牢不可破。”雷空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