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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溶垂眸：&ldo;娘娘明鑑，民女對千歲爺並無妄念。&rdo;

&ldo;這就對了。&rdo;皇后輕笑，&ldo;你不必害怕，像你這樣懂規矩又伶俐的小姑娘，本宮很喜歡。若後宮那群庸脂俗粉能像你這般乖巧，本宮也不必活得這麼累。&rdo;

溶溶將頭垂得更低。

&ldo;你對劉禎有想法，本宮不會怪罪於你。&rdo;皇后說著，臉上顯露出自得之色，&ldo;這幾年本宮見了那麼多高門貴女，一個個看著驕矜自持的，倘若她們之中誰如你一般住進了玉華宮，都絕不會想要離開。&rdo;

溶溶沉默。

皇后沒有要溶溶立即表態的意思，而是笑著繼續說下去：&ldo;上回在御花園，你可瞧見威遠侯府的梁慕塵了？&rdo;

&ldo;見過了，千歲爺跟梁小姐對弈之時，民女曾去送過糕點。&rdo;

皇后頷首。

溶溶說話很坦蕩，並不刻意掩蓋什麼，令她非常滿意，她最煩那些個自作聰明的人。

&ldo;慕塵是皇上為劉禎選中的妻子，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rdo;皇后雖是問話，可並非要溶溶回答，自己便不緊不慢的說，&ldo;皇上定下來的人選，不管是本宮還是劉禎，都絕無更改的可能。&rdo;

&ldo;民女明白，梁小姐出身高貴、才貌雙全，可堪為太子妃。&rdo;溶溶早就知道太子和梁慕塵成親是板上釘釘的事，然而此刻皇后說起，她的心又被揪了起來。

&ldo;你當真如此覺得？&rdo;皇后鳳眼一挑，目光別有深意。

溶溶點頭。

&ldo;本宮倒不這麼覺得。&rdo;皇后笑道，&ldo;本宮是個母親，也盼著劉禎能高興。若要他高興，最適合留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梁慕塵，而是你。&rdo;

溶溶猛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皇后。

&ldo;娘娘……民女……無此妄念。&rdo;

&ldo;你不必如此緊張，本宮堂堂皇后，若要治你的罪，何須套話？&rdo;

的確如此。

從前在敬事房的時候，耳濡目染聽說了許多皇后娘娘的鐵腕手段，皇后娘娘這樣的身份，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何須誑她。

溶溶無奈地垂下頭。

皇后微微一嘆：&ldo;本宮知道的，劉禎是認定你了，不止是他，元寶也認定你了。本宮滿意梁慕塵，可本宮心裡清楚，劉禎從來沒把梁慕塵放在眼裡。你如今尚且年輕，不知道為人母親的感受。本宮何嘗不想讓劉禎娶一位心儀的女子，可他畢竟是太子，在你們眼中，太子距離九五之尊，只差一步，但你知道，有多少人沒有跨過這一步麼？&rdo;

皇后的聲音並無她素日的氣勢，此時她的聲音輕柔，彷彿只是一位同溶溶說體己話的長輩。

可就是這又輕又柔的聲音，落在溶溶耳朵裡，像細細密密的針一樣扎過來，扎得生疼。

&ldo;本宮是安國公府的嫡女，出嫁之後便是寧王府的正妃，後來又是太子妃，再到現在的皇后。人人都誇我天生鳳命，只有皇帝知道，本宮是如何一步一步，從王妃到太子妃再到皇后的。本宮這一生，從來不敢犯錯，錯一步，便到不了今日。本宮與劉禎，如今看似風光無限，可背地裡不知道多少人想把我們拉下馬。&rdo;

皇后的話，溶溶並不能感同身受。

她只知道，伴君如伴虎，在宮裡當差，一不小心就會掉了腦袋。她從來沒想過宮裡的貴人也需要如此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但聽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