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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元初看到伏地而跪的溶溶,一時百感交集。
他驚訝於溶溶居然有這樣的想法,這樣的溶溶倒令他格外憐惜,只是他已經在太子跟前提過此事,話一出口便覆水難收。
&ldo;溶溶,你先起來。事涉太子,並非由我做主,我只能答應,我不會強逼你。&rdo;
溶溶不知道太子到底是什麼態度,眼前謝元初像是鬆了口,溶溶知道謝元初講的是實話,再在他跟前多說些什麼也只能如此了。
她實不想再進東宮,眉眼間的絕望和悲慼並非偽裝,謝元初看在眼中,著實有些不忍,吩咐她回屋歇著,今晚仍然不必值夜。
溶溶幾乎是吊著半條命回了屋子,無暇同蓁蓁說話,躺下便睡了。
第二日一早,她未去謝元初跟前伺候,蓁蓁不知她發生了什麼事,見她那般模樣也沒問她,只自己去謝元初那裡侍奉。
&ldo;世子,溶溶今日有些身子不適……&rdo;蓁蓁想替溶溶遮掩一二,上前向謝元初回稟道。
謝元初不置可否,默默用著早膳,沒多一會兒,管家從外面走進來:&ldo;世子,皇孫殿下說想吃昨日溶溶姑娘做的小菜。&rdo;
蓁蓁聞言,忙看向謝元初,見謝元初劍眉緊蹙,顯然是極為為難。她雖不解其意,可也開口道:&ldo;世子,不如我去問溶溶要了做菜的法子,做好了送到皇孫殿下那裡去。&rdo;
謝元初躑躅片刻,重視下了決心,&ldo;罷了,只去說溶溶病了便是。&rdo;
頓了頓,謝元初看向蓁蓁,&ldo;你去回稟。&rdo;
&ldo;是。&rdo;
謝元初繼續吃著早膳,沒多時,蓁蓁沒有回來,卻是福全急匆匆的闖進來,&ldo;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什麼什麼意思?&rdo;
福全的腦門上貼著膏藥,看起來格外滑稽,聽了謝元初的話頓時毛了:&ldo;世子你玩我呢!你……你不會對那丫頭也……世子,殿下他這麼多年了難得有一個入眼的人,你就不能大方一點?&rdo;
&ldo;不是我的大方不大方的問題,溶溶並非侯府家生子,賣的是活契,她昨晚同我說,她是打算要贖身的。我總不能強送她入東宮。&rdo;
福全眯了眯眼睛,&ldo;世子可跟溶溶姑娘說了是進東宮?&rdo;
&ldo;自然。&rdo;
福全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ldo;既然世子這邊沒有異議,能不能容我親自去問一問溶溶姑娘?&rdo;
&ldo;公公自便。&rdo;謝元初笑了,心中十分不看好福全,溶溶的牴觸情緒實在太過激烈,讓謝元初甚至覺得,如果他堅決要送溶溶進東宮,溶溶是寧死也不會去。
福全卻不以為然,逕自便去找溶溶了,走到溶溶那院時,命春杏去敲門。
片刻後,溶溶走到屋外,福全見她容顏有些憔悴,心中信了謝元初七八分。
&ldo;姑娘身子不適?&rdo;福全面帶笑容,十分客氣。
溶溶沒想到福全會來看自己,生怕他是奉命來帶自己走的,心裡更加悲慼,面上卻只能強打精神:&ldo;前些日子病了一場,其實已經好了,只是仍有些發虛。不知公公大駕到此,有何吩咐?&rdo;
福全聽溶溶如此回復,心知王安對溶溶的評價不假。溶溶只是一個侯府的丫鬟,可說話做事滴水不漏,不比宮中訓練有素的宮女差。見到他這個太子近侍,既沒有驚慌,也沒有失措,進退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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