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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三人組看了國家大劇院看柏林愛樂樂團的演出,是的,交響樂。
聽到這個安排的時候,姐妹大吃一驚。
易思北此前沒告訴肖薇自己的安排,說給她們一份驚喜——是的,真的很驚喜,但似乎有點過於驚喜了。
「很巧,在你們生日的時候,柏林愛樂樂團恰好前來演出。」易思北解釋,「所以我訂了三張票。」
因為從小身邊就有個梁清寧,姐妹倆從小就認識到西洋樂器的音樂之美,但真的沒去聽過交響樂——說實話,「聽交響樂」真不是普通工薪階層的家庭有閒錢幹的事情。
三人排隊進入大劇院,然後在前排坐定。這是個很好的位置,他們甚至能看得到音樂家們的臉。姐妹倆同時往後看,看到了演奏大廳座無虛席。
「這個位置的票價很貴吧?」肖薇說。
「還好,沒有二樓包廂的票價貴。」易思北挺淡定的笑了笑,「我想買包廂的,可惜沒票了。」
肖薇抽了抽嘴角,很想打他。易思北基本不炫富,但偶爾炫富起來,那種欠抽感似乎比普通人的炫富還要強烈十倍。
「……嗯,謝謝啦。」
「不客氣,親我一下就好了。」
肖萌在一旁涼颼颼的說:「我支援你打他。」
於是她看到肖薇揚起手輕輕的敲了下易思北的背。
肖萌無語凝噎,早就說了,她幹嘛來當燈泡!
在她默默的吐槽中,隨著燈光暗下去,今晚的演奏會開始了。
出席音樂會,聆聽交響樂是一種儀式性很強的社會行為,起碼需要觀眾有一些音樂常識,就像要欣賞繪畫,就應該對色彩、線條、造型、構圖等有一些基本的瞭解一樣。姐妹倆這方面的知識是很過關的,易思北只比她倆更好。
或許是因為為了滿足中國觀眾,這場演出的曲目很豐富,大都是熟悉交響樂的中國人耳熟能詳的作曲家的作品,如施特勞斯、貝多芬、莫扎特等。姐妹倆有一雙很好的耳朵,這場交響樂確實聽得非常滿足。
近十點時,這場交響樂演出結束,三人乘車返校。肖薇和易思北暢談對這場交響樂的感受,肖萌坐在後排,偶爾插話幾句。如果沒有韓如倩昨天的那番話,今天這一天可謂非常愉快。
「……你當時為什麼沒學西洋樂器?學了笛子?」
「因為非常獨特,」易思北說,「我小時候是很特立獨行的,堅決不要和別人一樣。」
「在大家都學鋼琴、小提琴的時候學笛子……」肖薇想了想,「坐在你家院子裡的石榴樹上吹一曲笛子,確實很有意境。」
肖萌注意到,姐姐說完這話,易思北微笑著看了她一眼,眼神非常溫柔。旁觀了一個寒假的兩人聊天,肖萌知道這兩人聊起天來就沒完沒了,看著兩人的話題將要滑落到小時候的生活裡,肖萌連忙咳嗽一聲,終於把憋了大半天的話問出口:「師兄,我能和你打聽件事?」
「你說。」
她準備和易思北打聽韓如倩——韓如倩和路之航的同級生,自然也是易思北的校友了,肖萌覺得這位易師兄一定知道不少八卦。
「韓如倩?」易思北反問,「你問她幹什麼?」
肖萌不好意思把理由說出口——因為她是我的情敵?這種理由她實在說不出口。
好在易思北可能也意識到了她的尷尬,一邊開車一邊換了個問法:「你最近在華大見到了她?」
肖萌這下子不好否認了:「是的。我碰到她和路之航在一起,路之航在教她微積分。」
「哈。」易思北輕輕笑了一聲,笑完後似乎還覺得不夠,又追加了兩個字,「有趣。」
「你的笑聲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肖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