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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真是一個人了。
到家以後,他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大剌剌地躺到床上。
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他忍不住嘆出口氣來,一邊又慢慢地抬起了手,對著那幾條疤發了好久的呆。
明明之前答應小路不會再有下次的,等他回來看到又要生氣了。
想著想著,他竟然就這麼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沈遙做了好多夢。
他夢到自己竟然也對池除表白了,結果卻被他冷著臉拒絕,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手臂上的傷口就突然裂了開來,血止不住地往下流。
痛
下一秒,他就從夢裡驚醒過來,而王大媽家的雞也十分適時地長鳴起來。
沈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傷口已經裂開了,正不停地朝外滲血。
起身簡單收拾一遍後,沈遙就背著包往學校去,路上還買了兩個梅乾菜包填肚子。
大家都在興高采烈地討論著秋遊的見聞,偶爾也蹦出來幾道擔心著考試成績的聲音。
而沈遙卻滿腦子都是一團漿糊,案子也不知道查的怎麼樣了。
雖然混蛋老爸的死他也挺難受,但比起對沈路的擔憂就顯得有點微不足道起來。
到底,誰會對自己那醉鬼老爹下手
然而,琢磨了半天,沈遙實在想不出結果,確實如他那天在派出所說的,以他老爹的那個破人品,想幹這種事的人實在多。
「血。」池除突然說道。
原本在沉思的沈遙沒有反應過來,「啊?什麼?」
池除伸手指了指他的左手,「血滲出來了。」
沈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那一片白襯衫都被血給浸紅了,於是立馬手忙腳亂地把袖釦給解開,用紙巾擦了起來,卻是越擦越髒。
「我外套借你?」池除拿起了椅背上掛著的外套。
到秋冬的時候,很多同學都會自己帶外套來,畢竟光一件白襯衫加毛線馬甲實在熬不住。
沈遙打量了一下他的外套,精緻的紋繡,布料光看起來就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連拉鏈看起來都與眾不同一些。
「不用了,我去洗洗就好。」說完以後,沈遙就起身小跑著朝洗手間去了。
等血跡洗乾淨了以後,這一片袖子也都濕透了,那幾道滲人的傷疤就這麼□□裸地暴露在空氣中。
於是他乾脆就在廁所裡等衣服徹底幹了才回教室去,結果剛好和班主任碰了個正著。
「幹什麼去了?」班主任年輕歸年輕,但絕不是好欺負的。
「廁所。」沈遙如實回答。
「什麼廁所能去一節課?你跟我去辦公室。」班主任撂下話以後就踩著高跟鞋往辦公室去了。
沈遙只好邁著步子跟了過去。
教師辦公室裡坐了不少人,老師們都忙著批卷計分,倒也沒怎麼注意到他。
「剛期中考完就逃課?自己成績就算沒看見心裡也就沒個數了?」班主任抽出成績單,放到桌上以後還用手點了點。
沈遙順著看了過去,第一眼看的卻是池除的成績。
第六名他也退步了不會
想著想著,他的第二眼又落到顧禕那去了,第二十六?怎麼會退這麼多?英語竟然只有一百零五分?
不過,他心裡頭還是稍微鬆了口氣,要是池除排名比顧禕低,他真得氣死。
最後,他才看向了自己那一欄。
一百零三名都排到快班外面去了
「可是老師,我真的努力了」沈遙有些無力地回道。
「努力了?你努力成這個樣子?那不如不努力好。」班主任拍了拍桌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