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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絕情嗎……既然能下令送我上路,就不能和我多說兩句?&rdo;
潘夫人這才慢悠悠說:&ldo;你說的話我怎麼聽得不太明白。&rdo;
&ldo;這裡又沒有旁人,何必還要惺惺作態?這藥不就是送我上路的?&rdo;
&ldo;這是補藥,你近來身子弱,喝了大有益處。&rdo;
南懷珂從心底瞧不上她敢做不敢認的樣子,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值得遮掩?她款款走過去拖過碗說:&ldo;既然是潘家的願望,我可以喝,只請您告訴我為什麼這些年要這樣作踐我?&rdo;
潘夫人只是盯著藥碗不說話,顯然非常在意。
南懷珂在心裡嘆了口氣,她早就對這生活絕望,苟延殘喘毫無意義。既然潘家由著兒子虐待她囚禁她,又厭惡她到非死不可的境地,那她就成全他們。
她將碗端起湊到唇邊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ldo;如您的意了,&rdo;摔下碗,南懷珂眼圈泛紅冷笑著問:&ldo;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委了嗎?&rdo;
潘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ldo;你也不能怨我們潘家,要恨,就恨那個從一開始就打算犧牲你的孃家。旁的你雖不知,可這大齊的儲位之爭你總該知道一二吧。我們潘家,便是自始至終都要保全太子,輔佐他登上皇位的。&rdo;
&ldo;那和我有什麼關係?&rdo;
&ldo;你們南家承諾和我們一同輔佐太子,故此,你二伯答應和合兩姓之好以做盟約。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誰想原來拿你嫁過來只是個幌子。
他的真實意圖根本就是想要攀附五皇子,再讓他自己的女兒嫁給五皇子,將來好當他的國丈。打得這樣如意算盤可是真正擺了我們一道,這筆帳自然只能先從你這討些利息。&rdo;
南懷珂聽得瞠目結舌。
雖然二伯二嬸當她是潑出去的水,可為著二嬸當日那句&ldo;珂兒,二嬸待你是和待自己女兒一樣的&rdo;,她對家人還是抱有一絲幻想,萬萬想不到婚姻的背後是這樣齷齪的真相。
&ldo;到底是年輕,還是天真的可怕。&rdo;潘夫人的嘴角掛著一抹譏諷:&ldo;你自己想一想,除了你父親的那個義子來過幾回被擋了回去,國公府可還有人上門瞧過你、問過你?&rdo;
是啊,沒有,從來沒有!她頹然跌坐在椅上悶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是一顆棄子,只是用來迷惑潘家的障眼法。只要她嫁過來,至於兩家撕破臉後她要如何立足,根本不在南家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們竟連一絲骨肉親情都不顧。
國公府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高枕無憂,除了世襲的尊榮,所仰仗的可都是她父親長年戍守海疆,靠著鐵骨錚錚的軍功換回來的!
父親一死,二房對她居然連一點憐惜都沒有!
可是潘家又能好到哪去,爭儲本就是一場豪賭,盟友可聚可散。賭輸便罷,他們看她礙眼完全可以將她和離或休去,卻偏偏為了洩憤,將無辜的她軟禁起來蹂躪折磨。
所有人都知道她此去是凶多吉少,卻都堆著笑臉敲鑼打鼓送她來赴死,和和氣氣的一團中,只有她被蒙在鼓裡!
在她震驚、痛苦、呆滯的空檔,潘夫人已經離開,留下一句&ldo;把門鎖上&rdo;。可笑,他們竟然還怕她會逃走。
她已經無處可去,心寒猶勝天寒。
嗓子和胃裡的灼燒感越來越濃,身上開始乏力,藥性已經發作。她站了起來,又重重摔在地上,正壓著身上被打的淤傷,痛得她忍不住裂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