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頁(第1/2 頁)

第159章 殿前苦求

太后一聽這話僵在當下，便知道事情完了，徐美人是非死不可。皇帝震怒，蕭硯救母心切撲上去一求，反而讓這把怒火燒得更旺。

這怨不得蕭硯，當局者迷，何況他身為人子不求才是怪了。

只是太后不好出面，這是皇帝的後宮以及皇后掌管下的後宮，皇帝對自己的沒有母族撐腰的妃嬪，要殺要剮無人可以過問。就算是一國太后也不能因此動搖皇帝的尊嚴，這就是這對母子之間的底線。

太后愁眉不展，她對徐美人本身並沒有感情，對她的垂憐也基本來自於對蕭硯的喜愛。徐美人如果必死，那當下要做的就是保住蕭硯。厭勝之術罪大惡極，轉瞬之間就能牽連無數，皇帝要是犯了急要除蕭硯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拿定主意，看向南懷珂堅定地說：&ldo;老八要是再待下去，皇帝連他也不會放過。你去把他勸回來，要是遇到皇帝就說是哀家讓你去找八皇子。蔣公公你帶著珂兒去，別讓人攔住了。&rdo;

&ldo;是。&rdo;

皇帝宮中威嚴肅靜，禁軍侍衛都認得太后宮中的蔣公公，因而並無人敢阻攔，南懷珂剛走到大殿外就看見了蕭硯跪在地上的身影。

高高的漢白玉臺階上站著他的父皇，皇帝雖然兩鬢初見染雪，可是筆挺的背脊高昂的頭顱，仍舊散發著不可一世的氣息。尤其那雙冷漠的眼睛，那是久居至尊之位多年千錘百鍊才會擁有的。

掌控天下人生死的權力，沒有人在這種薰陶下能不褪去慈悲和溫厚。

&ldo;父皇，母妃是冤枉的，請父皇明察!&rdo;蕭硯跪在冰涼的磚地上求告，眾人看在眼裡都低頭不語。

南懷珂何時見過他這樣失卻體面，心中掠過一絲淒涼，世上再尊貴的身份，在天子面前也都變得不值一文。

蔣公公小聲問一旁的小太監：&ldo;徐美人呢?&rdo;

小太監戰戰兢兢回答：&ldo;被拖回宮裡了，皇上說今日是大茅茅盈誕辰不想見血，說等明日一早再賜死。&rdo;

皇帝就在那裡，袍衫上明晃晃的赤黃刺繡耀得人睜不開眼，就是為了這身衣服和那把椅子，手足相殘兄弟相爭。皇帝是這樣，他的兒子們也將這樣。

蕭硯道：&ldo;父皇，母妃侍奉您多年，父皇是瞭解她的為人秉性的。&rdo;

&ldo;你的意思倒是朕老糊塗了，冤枉了那個賤人。&rdo;

皇帝看他的眼神全然不像一個父親在看兒子，冷漠的眼中沒有憐惜和疼愛，只有皇權的冷酷。

蕭硯一驚連忙伏地：&ldo;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是說……母妃……未必是母妃，也許是其他人栽贓陷害，是奸佞使詐故意矇蔽父皇慧眼。&rdo;說罷將頭叩向地面，磕得砰砰響。

皇帝冷哼一聲說：&ldo;你舅舅死後，朕命她禁足閉門思過，連探視都不許，什麼人能潛入她宮中栽贓陷害?&rdo;

&ldo;父皇，有心害人總是防不勝防的。&rdo;蕭硯說著又砰砰磕了三個頭。

&ldo;你倒會替她狡辯，怎麼不說她自己就是那個奸佞。你舅舅貪汙納賄不守法紀，你母親怨恨朕就在宮中大行厭勝之術，姐弟兩狼狽為奸一丘之貉，是朕被你們矇蔽了!&rdo;

蕭硯一聽皇帝將兩件事扯在一起，急忙辯駁：&ldo;父皇，舅舅的事情和這沒有牽連，母親多年來甚少和孃家聯絡。何況舅舅伏法合情合理，母親怎麼會因此怨恨父皇呢?&rdo;

皇帝雙眼一眯道：&ldo;照你這麼說，不是你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