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下第一(第2/4 頁)
給了雲國佛鄉,再後來就給塞那座塔裡了,怕是――永世不得翻身。”
“……誰?”
“相、相折棠?”還有人沒反應過來,“哪個相折棠?”
“還有哪個相折棠,白玉京主相折棠,天榜十劍聖之一,”大林眯著眼睛定定地盯那座雲霧繚繞的千丈高塔,還怕這話的份量不夠,端著一杆鎏金煙槍就開始裝模作樣,“這世上可不就一個相折棠。”
眾人豁然靜了下來,酒都醒了七八分,彷彿方才那個名字是洪災巨浪,攪得這南方小樓丁點不剩了。
只有旁邊彈琵琶的女孩睜著一雙鹿瞳,琵琶幽幽,聲聲哀怨。
良久,才有個人訕訕道。
“喲……這說的,你喝醉了瞎編的吧?”
大林抿了口酒,“愛信不信唄。”
“相、相前輩不是好端端當著白玉京主嗎,沒聽說過什麼變故啊?”
眾人一時唏噓,“那可是當世十大劍聖之一,總不能是被狸貓換太子了吧?”
富貴垃圾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經過深思熟慮,決定繼續做個垃圾。
“噓,別提了別提了,這事兒我們可管不了,喝你的吧。”
“咳,反正我是不好那一口,這天榜第一美人的名頭都是幾百年前不知道哪個二愣子評出來的,怎麼說那也是個男人……”
“誒誒誒說起美人就不能不談談前幾天入學的那個金鑲玉了,就前幾天見的,才十五歲,那長相和通身的氣派,嘖,我話撂這兒了啊,能親她一回我死都直了!”
“有沒有出息?換我,那怎麼也得操一回才捨得死。”
隨即一片噓聲。
“你們懂什麼,”聽著這群禽獸依然一片聲色犬馬的淫聲浪語,唯一的“高人”大林眯著眼睛嘆息著晃了晃頭,幽幽開口道,“隔壁琴宗的東蘭青才叫好看呢。”
咳,他也就想顯擺一下,方才看到那座塔,便總想起林夫人眼底那抹不動聲色的傷心。
要他說,這有什麼好傷心的。
他們這群吃祖宗飯的廢物呢,心裡其實最有數。那雲國佛鄉和白玉京的事兒是最最尖上的,那裡的人一劍能斷高山,一氣能破天雷,那是他們幾隻小螞蚱能管得到的麼?
那天下第一劍是死是活還能等他們來救哇?
有這能耐不如去搶小尼姑呢。
想起這吃裡扒外的小尼姑他就生氣,心裡有些膩味兒,忽的見室內唯一的少年一直怔怔地望著遠處。
這少年是他叫來的,別人不好這一口,他好,他男女不忌,笑眯眯地撥開爛醉如泥的小西娘,他又摟住那少年的肩。
“心肝兒,看什麼呢?”
這少年是他喜歡的,眉清目秀,像一首詠蓮小詞,在這一眾驕奢淫逸裡渾然是一派舉世皆濁我獨清。
“塔塌了。”他聲音竟然很平靜。
“什……嗝,什麼?”太不鹹不淡的那種平靜,這醉鬼壓根沒聽清楚。
少年沒有轉過頭來,只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座塔。
“我我我……”大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股寒潮霎時浸透心頭,濃酒嗆在喉嚨口進退維谷,千言萬語化作一句――
“操了。”
那座雲國佛鄉的塔,那座傳說中通天的三千丈高塔――
他聽到了風撕裂怒號的聲音。
他看見那座塔,猶如古洪滅世之勢,天地之柱之傾覆,正緩慢又堅定地塌落下來。
雲國佛鄉。
天地俱震。
白衣僧手中捏著一串漆黑佛珠,佛珠上“d”字血紅得驚人,在塵土飛揚的灰霧和獵獵作響的白袖下閃得頗為放肆。
他不偏不倚,站在正在傾落的高塔之上,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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