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悄悄的我走了(第2/2 頁)
天上虹\/柔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說起那些小報的“探討”,我舉幾個例子。比如,有的說:夕陽中的新娘,新娘這個詞說明了什麼?有新娘自然就有洞房,有洞房就有圓房。有的說,波光裡的豔影,豔字用得蹊蹺,而且恰恰用在波光裡,這個波光又是什麼,床第的波動?有的研究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軟泥是什麼,青荇又是誰(注意,不是問是什麼,而是問是誰),招搖意味著什麼,是否是挑逗?為什麼是油油的,而且還在水底,在什麼水的底下?
這世上就有這麼混蛋的人。我真想罵人。你們為甚麼就不當面問我,在我活著的時候?不敢?
如果要用花來比喻女孩子,我說徽徽是白玉蘭,潔白的,鮮嫩的。當我在倫敦林天民住處見到她時,當時我跟她爸爸正聊得興高采烈,她一下子就走了出來,我一下子就啞口無言了,直到天民叫我。後來他說他叫了三遍我的名字了。
百里叔蔣公說得好極:毛頭小姑娘大起來是很快的,尤其是海風一吹,歐洲物質文明的環境裡一住,看她像春光裡的花苞經過一陣和風,經過一陣陽光,經過一陣雨露,開了,開了,天生存的尤物,到世界上來找美的,找情的,恰巧遇到了志摩;好極,好極。
我是後來讀到百里叔這些話的。這話直往我心裡去。經常往我心裡去。也讓我想起法國大詩人雨果在《悲慘世界》裡對珂賽特的描述。珂賽特在冉阿讓的眼皮底下,忽然有一天被“叔叔”冉阿讓發現了,那種少女的突然長成。而徽徽的這個過程似乎在瞬間就完成了,真的象是跟海風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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