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第2/2 頁)
二次離婚,上次是我離婚,這次是要別人的妻子離婚,為了跟我結婚。我衝到那家報社去,那家報社卻叫來警察,把我拉出去了。
再後來,我只能遠遠地看一眼小曼了。她出門總有一個傭人跟著,不管是去商店,還是去學畫。
我終於想出來,我去海粟家等著小曼。我知道她每週來學畫的時間。
她一進門,看見我就哭,在我懷裡繼續哭。
然後,有人敲門。海粟開門,迎來的是小曼的父母。他們雙雙地來了。來得真快。他們收到情報了。我知道,這些日子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也許是小曼父母派來的,但也可能是王賡派來的。坊間有傳聞說,王賡拿著手槍闖到我住處來,拿手槍對著我的腦袋。那倒沒有,那只是傳聞。但是,他是不會放棄小曼我的眉的。有了他人,他的人忽然變得珍貴了,變成他珍惜的人了。這是可能的,符合常情。卻愈發可笑。
接下來,她連海粟家也不來了。顯然是來不了了。
但是,我早已被她,被小曼,被我的眉點著了,我覺得我快被自己燒死了,被一種曾經有過又不曾真正有過的渴望。不能說是慾望,當然渴望裡有慾望,但不全是。那就是一種燃燒,一種能讓人化成灰燼的燃燒。
我寫下了這麼一首詩,就叫《這是一個懦怯的世界》:
這是一個懦怯的世界,\/容不得戀愛,容不得戀愛!\/披散你的滿頭髮,\/赤露你的一雙腳;\/跟著我來,我的戀愛!\/拋棄這個世界\/殉我們的戀愛!\/\/我拉著你的手,\/愛,你跟著我走;\/聽憑荊棘把我們的腳心剌透,\/聽憑冰雹劈破我們的頭,\/你跟著我走,\/我拉著你的手,\/逃出了牢籠,恢復我們的自由!
我想,我還是出洋去吧。
我的第三次出洋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決定和執行的。。
好象有預感似的,我之前寫下的一首詩那些天總是泛起在我心頭,彷彿就是為小曼為我親愛的眉寫的。就是那首後來挺出名的《沙揚娜拉》: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沙揚娜拉!
大家都說女孩子是花。我深有同感。如果說徽徽是百合花,那麼小曼便是那一低頭的水蓮花。都說我佔盡了國色天香。其實談不上佔盡。百合花在我心裡,水蓮花在我身邊。當然,這是後話了。前話和後話都不容易。簡直是太難了。
好吧。沙揚那拉。也許是暫時的。你來吧,小蝦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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