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竊聽心的枯裂之音(第2/2 頁)
手的時候。我交代她做事情的時候,她看著我的眼珠子會放光。而且每次都放。那種光是我需要的,是自然的,真實的,不牽強的,是溫暖的,非常溫暖。在這個時候,我會覺得我臉上的雀斑或者象有的人說的麻點不僅不礙事,而且還是亮點,是引導她的眼睛放出光來的光亮之點。
麗娟剛從名牌中學南洋女中畢業,正是走向職業和愛情的開花季節。
閒下來,我們就聊詩。她很喜歡詩,古代的也喜歡,現代的更喜歡。她說她最喜歡的是我的詩,她說太榮幸了,居然能跟我在一個空間裡,為我工作。她是後來大家說的文學青年那種女孩子,她能背誦許多新詩。她說,你反對聞一多先生提倡的音樂性,可是我覺得你和徐志摩寫的那些有音樂性的詩特別好,比如《再別康橋》,《雪花的快樂》,尤其是你的......
我說,我是截斷了她的話說的:不要跟我說《雨巷》。再也不要提起。怕凍(再解釋一遍:即法語“對不起”的意思)。她難為情地說:騷累(英語對不起的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太喜歡了。她還解釋:何況我說的是音樂性。然後她要我念我的其它的詩。我念了一首《微笑》:
輕嵐從遠山飄開,\/水蜘蛛在靜水上徘徊;\/說吧:無限意,無限意。\/有人微笑,\/一顆心開出花來,\/有人微笑,\/許多臉兒憂鬱起來。\/做定情之花帶的點綴吧,\/做迢遙之旅愁之憑藉吧。
她就拍手。她拍手的樣子很年輕,帶動了全身正在開出花來的女性特徵。她說,她不是全懂,但感覺非常的美。在她的要求下,我又唸了一首《不寐》:
在沉靜的音波中,\/每個愛嬌的影子,\/在眩暈的腦中,\/作瞬間的散步;\/\/讓沉靜的最高的音波,\/來震破脆弱的耳膜吧。\/窒息的白色帳子,牆……\/什麼地方去喘一口氣呢?
她在我耳邊說:我喘不過氣來了。喘不過氣來的是我。我幾乎(只是幾乎)沒有注意到,在我念著詩的時候,她在某個時候站了起來,站到了我身邊,然後從後面用她嬌小的胳膊包圍了我,對著我的耳根吹著熱氣,用她那說她喘不過氣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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