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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他就這樣凝視著她，看著她眼神裡的光彩閃爍。

而這時，顧茶茶忽而又低下頭。

她聲音柔和下來，「……我其實很感謝那個粉絲的出現。」

男人淡聲，「嗯？」

她繼續，「那會兒是我第一次做電臺節目，心理很忐忑，因為總覺得成為主播這個夢想對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自己來說很遙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一開始做那個節目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聽，很多時候都是在自言自語，我想應該是節目的內容很無聊吧……因為我好像什麼都不會，只是在講一些無聊的童話故事。」

說到這，顧茶茶抬起頭看向旁邊的男人，笑道：「薛老師你昨天也見識過，我的故事很無聊。」

男人無言：「……」

「我其實心底有數。」說著，她捏搓著手指，繼續，「但自從那個粉絲每天都準時上線，從我開播到結束，一直守在在電臺直播室裡支援著我時，我就開始有了追逐夢想的勇氣和動力。」

「你知道嗎？其實我都快放棄了。」

說著，不知不覺中，她眸光已淚意閃閃，「那種感覺，就像你一直走在看不見路的黑夜裡，突然有道光幫你確立了未來的方向。」

「你說，那個粉絲是個傻愣吧？不然為什麼會花這麼多錢給一個不知名的小主播打賞呢？他是不是有錢沒地方花？」

說著，女人開始吐槽。

而旁邊的男人卻是眉毛顫動了下。

他捏拳至薄唇旁，輕聲咳嗽了一聲，爾後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在黑暗的空間中響起，「可能的確是個傻愣。」

顧茶茶盯著旁邊的男人，半晌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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