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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期間,唯獨聶玉成很少在暗礁手中吃虧,甚至還曾經幾次抓回來了一些暗礁成員作為俘虜。
聶玉成這樣的功績,對於當時在暗礁手下憋屈的夠嗆的人們來說無疑是極大的振奮,後來他當選了玄學協會的會長,也一直打著全面剷除暗礁的旗號。
等到被他親自挑選並送到暗礁臥底的林雪曠立下大功,聶玉成就更加地位尊崇了。
現在看來,恐怕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不是聶玉成有這個本事跟暗礁抗衡,而是他出賣了玄學協會的利益,換得唐凜願意讓手下陪著他演演戲。
兩邊表面上是仇敵,實際上是合作物件,這麼多年聯起手來,把所有的人都玩的團團轉。
那……自己呢?
聶玉成和唐凜是什麼時候開始來往的?如果是在聶玉成把他送到暗礁去之前,那麼是不是從一開始,選擇他去暗礁臥底的這件事,也屬於兩人交易的一部分?
就在林雪曠思量的時候,另一頭唐凜又已經開口了:「魂鑒的封印已經鬆動了。」
「……」聶玉成顯然大吃一驚。
唐凜倒是從容依舊,只不過話中甚至沒有半點禮節性的誠意:「是它在反吸落伽山中的靈氣,這一點我很遺憾,但我也無能為力啊。」
「不,你不可能沒有辦法!」
聶玉成反應過來之後,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來,「這一步是當初在達成協議是你就想好的……唐凜,唐凜,你上一次藉助我們的人手蕩平了暗礁中你父親遺留下來的所有勢力,現在騰出手來,就想反咬我們一口了?!」
唐凜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就算你說的對,那又怎麼樣呢?難道我不可以這樣做?」
「你——」
「各位已經過了看童話的年紀了,應該不會那麼天真吧?」
唐凜微笑著說:「比起這個,我心裡也同樣在為一件事情感到十分的憤怒啊。」
他語氣舒緩,面上含笑,但說到「十分的憤怒」幾個字時,眼底卻湧動著一股沉鬱的神色,明明白白地昭示出了唐凜此刻的心情。
聶玉成等三人頓時心生警惕,聶玉成的後背繃緊了,片刻後,慢慢地重新坐了下來,問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誤會存在嗎?」
他尚且連是什麼事都不知道,倒已經先一口咬定了是誤會。
唐凜並沒有理會聶玉成的話術,含笑的唇角微微勾出了一個不屑的弧度,說道:「當初關於林觀的死因,請問是誰說給了我的孩子聽?」
聶玉成聽到了「我的孩子」這個略帶溫情的形容,怔了一怔,同自己的幾位手下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唐先生,您在說什麼?」
「你很會鑽空子。當初我們的約定是,我需要得到林雪曠,你得把他毫髮無損地送到我身邊來,可你故意告訴他林觀之死皆為暗礁一手造成,在我們之間埋下隔閡,令他即便是對你心存疑慮,也不會完全投向我這一邊——」
隨著唐凜的話,聶玉成的臉色逐漸開始發白。
當初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存著什麼過多的想法,只不過是老奸巨猾慣了,習慣性的留個後手而已。
畢竟對於唐凜這種人來說,連他的親生父親和救命恩人他都可以翻臉無情,說殺就殺,更何況林雪曠這麼一個非親非故的舊識?
後來唐凜一直隱而不發,林雪曠做的也確實比聶玉成想像的更好,甚至連他都一度認為,暗礁不會再出現了。
可唐凜這個男人,就如同是遊蕩在人世間的幽靈,他無所不知,無處不在,永遠也不會消失和倒下。
只要有陽光灑下的地方必然會出現陰影,而一切的陰霾便都將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