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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到即止,她遂不再問,見傅縉已扣好玉帶,她順手取下掛在屏風上的玄黑滾邊兜風,遞給他。
這斗篷,是他昨夜回屋解下的。
傅縉看了她一眼,接過。
清晨昏暗,屋內沒有燃燈,他隨手探過斗篷底下,手指忽觸及一處溫熱的潤膩。
面前楚女忽眼眸一睜,那處潤膩就往後縮了縮。
這是楚女的腕子。
傅縉本來是不在意的,他也未必就情願碰觸她,只是她這麼一縮,他就反而生出兩分介懷來了。
碰一下怎麼了?
她身上他都仔細碰過了,如今不過就觸了觸腕子。
她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嗎?
只要他願意,隨時就可圓房。
暗哼一聲,他接過斗篷披上,直接轉身,聽見她在後面說&ldo;天黑路滑,路上且慢&rdo;,他沒搭理大步出房。
沒有聽見平時的&ldo;嗯&rdo;一聲回應,楚玥有點莫名,不過她很快拋在腦後了。
&ldo;如意,準備一下,我們出門。&rdo;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了寶寶們!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麼麼啾 (づ ̄3 ̄)づ
第19章
傅縉說楚姒稱不了心,也如不了意,並非一句虛言。
他從未打算一步到位。
一個沒碰觸過軍事的文官,想一下子直接任兵權實職,根本不可能。
他心裡有數,只要到了兵部,一切好辦。
十一月末,京營大演練。
自大梁朝開國以來,京郊大營常駐三十萬精兵。太祖極重視武力拱衛,言&ldo;武不可廢,軍不可怠&rdo;,種種軍務調整,又防太平年月京軍養廢,定下每季一次大演武,已延續至今。
或分作兩方或分作幾方,先是校場演兵平地較量,然後投入京城南郊的崎嶺太華山等連綿山脈,劃出一個區域,進行攻防之戰。
真刀真槍,每回演練都有少量兵士折損的,可見其嚴謹程度。
此乃京營乃至兵部的一大盛事,皇帝也會不定期駕臨觀戰。意義很重大,既能檢閱軍隊防止養廢,還能選拔出各層的一些表現優異者,加以提拔。
今年的冬季演練,就定在雪後初霽的十一月廿二。
傅縉既是兵部一員,自然參與其中,不過他是文職,整備好軍械後,演練當日在高臺上觀戰即可,實戰不干他的事。
三丈餘的一座闊大高臺,椅案齊備,一列列整齊排了開去。傅縉品階中上,位置比較靠前。他再前面的,除了中間的皇帝龍座,還有鎮國公伏老將軍、兵部尚書、侍郎等等要員。
皇帝並沒有駕臨,口諭伏老將軍和兵部尚書主持演練。
伏老將軍三朝元老,兩救先帝,盪北寇平南匪,徵戰一生威名赫赫。他已年逾六旬,仍舊硬朗,一柄湛金長刀虎虎生風,仍上朝入營,任大將軍一職。
老將軍一聲吆喝,聲如洪鐘,演練開始。
先是全體演武,接著是分支平地戰練。
京營三十萬兵卒,被分為兩支,戰練每支先出一萬人,畢竟校場雖然很大,但也有個限度,人太多施展不開。
東邊腰繫青巾的一支,領軍是個九尺大將,名譚肅;而西邊腰繫紅巾的領軍大將則叫劉檀,體型略遜,但也同樣威猛。
傅縉往東邊瞥了一眼,無聲收回視線。
先是諸將們之間的較量,譚肅劉檀一夾馬肚,提刀奔向對方。
雖說是都是京營同袍,但也難免分些派系,尤其奪嫡之爭持續數年,而新太子雖封,但其餘蟄伏皇子依舊蠢蠢欲動。
這較量一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譚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