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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做什麼？&rdo;貝倫斯做的那些東西，呼倫見過幾次。他總覺得，這個貝倫斯在昭夜營地的身份，跟巫醫差不多。不過這個巫醫跟其他巫醫比起來，血腥許多。

&ldo;準備一些後續藥品。&rdo;貝倫斯微笑著回答。

&ldo;他、陶這個樣子，真的能活下去麼？&rdo;昭夜和貝倫斯花很多心思卸了陶的腿，目標據說是為了救陶的命，可是，腿沒了，陶的生存能力大打折扣，救活也沒什麼意義。

這個時代的人，跟野獸沒多少區別，老弱病殘，都是自然淘汰的物件，就算昭夜這樣養著陶，也沒有價值。剛開始的時候，呼倫還對昭夜的這個決定還滿懷感激。可看到這樣的陶，呼倫的感激已經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ldo;只要他想。&rdo;貝倫斯的回答跟昭夜差不多。

&ldo;可是，他沒有價值了，沒有能活下去的能力，以後，他連站起來都不可能！&rdo;呼倫完全不滿意貝倫斯的說法，親眼看到這樣的陶，呼倫能想像陶以後的生活。沒有人照顧，陶連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了。

&ldo;他以後，沒有人照顧，什麼事情都做不了！&rdo;呼倫控訴著。

&ldo;是的。&rdo;貝倫斯沒有逃避這個問題：&ldo;可是，呼倫，他會有人照顧的。&rdo;

第五十四章 摩擦

貝倫斯的注意力從桌子移到呼倫的身上，然後緩緩開口：&ldo;部落裡，每個人都有價值。完全沒有價值的人，昭夜是絕對不會帶回來的。你們唯一需要擔心的是，昭夜剝削你們的勞動能力，而不用擔心，你們的存在沒有意義。&rdo;

&ldo;再說，你認為他沒有價值，只是因為你無法讓他實現價值。&rdo;頓了頓，貝倫斯的嘴角笑容越來越明顯：&ldo;可是，我們不一樣，只要你活著，我們就能找到你的價值。&rdo;

&ldo;真的麼？&rdo;呼倫還沒有回答，虛弱的聲音便從床榻上傳了過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陶已經醒了。以前讓他疼痛到要瘋了的腿，現在完全沒有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創口火辣辣的疼痛。疼習慣了的陶表示，這種疼痛完全無壓力。

&ldo;不然，為什麼給你找燒陶的工作。&rdo;貝倫斯帶著笑意回道。

陶能醒過來，說明他恢復得還不錯，最讓人擔心的就是手術完成了，人醒不過來。畢竟手術的時候，貝倫斯連麻醉都沒給他上，疼死他的可能都有。

&ldo;燒陶的工作，應該是部落中很重要的工作吧，您真的放心交給我？&rdo;陶還有些忐忑。不是他心思太敏感，實在是因為，陶器是這個部落獨有的東西。

陶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見過一樣的東西。甚至連類似的都沒有見過。

&ldo;不算重要，卻必不可少。&rdo;貝倫斯走到床邊，揉了揉他的頭髮。

揉頭髮的這個習慣，是貝倫斯在認識昭夜之後才點亮的。每次見到分明年紀不大，還故作一臉老成的昭夜，貝倫斯就忍不住想揉她的頭髮。這種想法不能付諸實現的時候，貝倫斯的目標就成了部落裡的其他人。

如今，部落裡還真沒幾個人，沒有被這貨揉過頭髮。

&ldo;你不用擔心，我和昭夜能把這個事情，交給你，肯定考慮的比你們都多。&rdo;貝倫斯的安慰，帶著貝倫斯特有的特色。

明明對方沒有怎麼安慰自己，可陶依舊感動得稀里糊塗。

昭夜的這次休息，時間著實有點長。平時不搞點事情不舒服的傢伙，現在成天在部落裡四處轉悠。連帶著護衛隊的訓練也暫停下來。

護衛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