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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父女倆也正好在家，馬德蘭正頭疼地考慮把珂賽特已經夠花的黃帽子上再加上一兩朵玫瑰，珂賽特則是抿著嘴一臉嚴肅，手上卻貼了好幾塊膠布。

&ldo;這是怎麼了？&rdo;

&ldo;卡爾洛塔小姐。&rdo;

珂賽特的聲音很是委屈，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聽到了老父親的哼聲：&ldo;為了折騰這頂帽子弄的，還能怎麼樣？&rdo;

嚯？

卡爾洛塔戲謔地看了一眼珂賽特，她對聖喀德琳節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不過小姑娘喜歡也是很正常的。帶著漂亮華麗的帽子去參加舞會，去花園玩耍，都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ldo;那看來還是需要馬德蘭先生您的出手才能讓這頂已經足夠漂亮的帽子錦上添花了。&rdo;

&ldo;要好看有什麼用，耐穿牢固才是。過了明天我才不信珂賽特還會帶上這頂帽子，說不定還嫌棄太花花綠綠了。&rdo;

嗯，這個確實，不過畢竟是節日，花花綠綠一點也沒什麼。

不過雖然馬德蘭嘀嘀咕咕地有些抱怨，但是手依舊平穩地在帽子上動作著，一雙粗糙的大手拿著針線的樣子並不顯得可笑，反而多了些許小心翼翼的味道。卡爾洛塔看著這一幕抿了抿嘴，也沒提出門的事情，直接在珂賽特的招待下坐了下來：&ldo;馬德蘭先生。&rdo;

&ldo;嗯？&rdo;

&ldo;身為父親，是不是會為了女兒做出任何事情呢？&rdo;

&ldo;……&rdo;

馬德蘭沒有答話，眼睛倒是抬了一下看了一眼跑到廚房去拿小甜餅的珂賽特，然後又睨了卡爾洛塔一眼算是預設。

&ldo;那麼，女兒對父親這樣的心情，又會是什麼態度呢？&rdo;

&ldo;誰知道呢，這個小麻煩精……&rdo;

撇了一下嘴，馬德蘭伸手把最後一朵花固定在了帽子上才鬆了口氣：&ldo;雖然我不知道您的家庭是什麼樣的，但是在我們家，我認為我一直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rdo;

&ldo;但是您把珂賽特教育地很好。&rdo;

&ldo;不，並不是，如果我合格的話，那麼珂賽特也不應該這樣，她應該穿著更好看的衣服去舞會，去社交，而不是為了一頂帽子就能煩惱整個晚上。不過她對我的態度我也不是很在意，我只要她幸福就好了。&rdo;

&ldo;……&rdo;

&ldo;恕我直言卡爾洛塔小姐，你們劇院最近惹上了一個難題不錯，但是從我這個快要死了的老頭子身上想要得到什麼答案也同樣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rdo;

&ldo;請您別這麼說，您能長命百歲的。&rdo;

卡爾洛塔順口把話題帶了過去，面前這位中年男人對這種或者靈異或者犯罪的事情總是有著過于敏銳的嗅覺。可惜馬德蘭直接開口把珂賽特綁在了廚房裡面，自己則是轉身對著卡爾洛塔笑得有些冷漠：&ldo;我只想要把她養大，把她嫁出去，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rdo;

&ldo;所以您願意為她赴湯蹈火，那麼她會麼。&rdo;

卡爾洛塔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卻也不想繼續這個死衚衕下去，沒等馬德蘭開口直接就說了：&ldo;我想，赴湯蹈火不至於，但是她還是會儘自己的力量幫助您，對麼？&rdo;

是的，她從馬德蘭的臉上看到了這個答案，也從珂賽特喋喋不休的對父親的抱怨裡面聽到了她實際上對父親的關愛。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