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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強上不知多少倍。假以時日待他長大成人,豈不要成天下第一大騙子?
蕭棄自己當然也很得意。他這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本事,不知道把多少大人唬得團團轉,除了他娘,沒有一個不是遂了他心願連聲哄他的。於是他在哭的間隙裡還偷偷斜眼去看這白衣男子,彼卻是無喜無怒的樣子,他心裡有些著慌,便將沾了淚水的手往他雪白的衣襟上抹,蕭遺卻也毫不在意。
蕭棄不知道,他這一套本就是自他娘那處學來,而他娘這本事行遍天下,也就在一個和尚面前吃了癟。
她哭,她鬧,她撒嬌,她撒潑,那和尚就當空氣,從不當真搭理。
而那個和尚,自然就是現在這個長發飄飄的男人。
&ldo;我再問一遍,你父親是誰。&rdo;他仍舊很冷靜,深邃的目光很好地掩飾了方才片刻的驚惶。
蘇寂一向鐵石心腸,平素拿眼淚當武器,然而真該哭的時候她從來不哭。蕭棄也頗繼承了乃母之風,此刻見哭得不濟事,也不折騰了,便眨巴著一雙淚眼安靜地看著他。
不回答。
蕭棄這不回答,讓蕭遺心中的猜想又坐實了幾分。
於是那一顆心便往深淵裡沉了下去。
一番疾行,不多時,便來到一座殘毀的寺廟門前。
蕭棄掙扎著抬起頭,白慘慘的月光照在那劈了一半的牌匾上,匾上的字他自然不認識。男子抱著他跨過門檻,他立刻被院內的塵煙嗆得咳嗽起來。
蕭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只將孩子裹緊了些。
三年過去了,位處揚州繁華地段的朝露寺卻依舊無人修葺,昔年的飛埃揚土仍四處肆虐堆積,廢池荒沼,斷樓敗塔,裂肚佛與爛頁經……帷幔飄飛,彷彿便是那塵土的實體一般,在月光之下,所有的破敗與荒涼都無所遁形。
蕭遺一直走到後院,沒有多望一眼庭中那棵盛放的丁香樹,便往地窖攀援而下。月光漸漸地隱匿了,蕭棄怕黑,下意識地箍緊了蕭遺的脖子。
蕭遺心中一滯‐‐他記得,蘇寂也是怕黑的。
到得地窖之中,走得幾步,推開一扇門,剎那又見燈火通明。這小小地窖裡竟然已或站或立地滿是人影人聲,此刻見他進來,都停了手頭動作,一雙雙亮得駭人的眼睛審視著他懷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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