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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話，太像是臨別之際的言語了。

周幼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她使勁搖頭，幾近失控，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ldo;別哭了幼幼。&rdo;周燁然想伸手去觸控她的臉，卻沒有力氣。

後來，他將目光移向旁邊的周雙雙。

一時間，他眼底壓著千種情緒，最終他愧疚地說，&ldo;抱歉雙雙，這些年，二叔沒有照顧好你……&rdo;

周燁然心底一直壓著一個遺憾。

那就是他還沒來得及報答自己的兄長和嫂子，就已經永遠地失去了他們。

在這個世界上，周雙雙和周幼，是他唯一的親人。

而盛如曦……他那麼多年的溫柔以待，都已經被她的鐵石心腸給消磨光了。

周雙雙是他兄長留下的唯一血脈，是他的親侄女。

然而他卻沒有照顧好她。

他一直都很愧疚。

&ldo;沒有……&rdo;周雙雙搖頭，眼淚已經盈滿眼眶。

&ldo;你父母留給你的遺產我已經囑託律師幫我弄好了，等你十八歲，就全都交給你。&rdo;周燁然這時說話已經有點吃力，他還是盡力地對周雙雙笑了一下，&ldo;二叔也送了禮物給你。&rdo;

&ldo;雙雙，你和幼幼，都要好好的啊。&rdo;

他的語氣溫柔無比。

在意識快要漸漸模糊的時候，周燁然勉強看了一眼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盛如曦。

&ldo;離婚協議，在書房的抽屜裡。&rdo;他的呼吸已經很艱難，&ldo;我簽了字。&rdo;

最後，他定定地盯著盛如曦驚愕的臉，彎了彎嘴唇。

&ldo;如你所願。&rdo;

他閉上了眼睛。

這輩子，他愛上了一個心腸冷硬的女人。

他用了半輩子的時間，都沒能軟化她的心。

或許是因為心裡的那點執念，他曾發誓絕不和她離婚。

可後來那麼多年漫長的消磨，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經究竟為什麼會愛上這樣一個女人。

鎖在書房抽屜裡的那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他一直都沒有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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