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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隻賴蛤蟆！&rdo;李清芳不自覺地笑了笑，終於轉過頭看了看周東飛，說：&ldo;好吧，既然不是出於那種打算，那麼你把這輛寶馬退了吧。要是不能退，吃點虧轉手賣了也好。&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開不起這樣的車，也不必要開這樣的車。&rdo;李清芳說，&ldo;對我來說，車僅僅就是個代步工具。那輛寶來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夠我用了。別人有錢住好房子、買好車，那是他們的事，我從不羨慕這些。&rdo;

&ldo;誰要是娶了你，肯定積了八輩子的福氣了，呵呵！&rdo;周東飛笑道，&ldo;不過這輛車真的就是給你買的，一點小心意，別為了這點事搞得不痛快，弄得我也下不了臺。&rdo;

李清芳嘆了口氣，說：&ldo;你就是個敗家子！連房子都沒有，買什麼好車？別得瑟了，先積攢一點錢買個房子，娶個女人過日子要緊。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一輩子就這麼混下去怎麼行。&rdo;

周東飛笑了笑說：&ldo;別這麼關心我，小心我萬一被感動了，就真的追著你不放了，呵呵！&rdo;

&ldo;德行！&rdo;李清芳笑罵了一句，&ldo;說真的，你確實是個有本事的，這一點我知道。但一分錢難死英雄好漢，所以還是留著點好，別折騰光了，那不是過日子的辦法。好吧，我也勢利一回，真想要追我的話，先買一套一百平米以上的房子，然後弄一個穩定點、收入說得過去的工作，呵呵！&rdo;

分不清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不過周東飛還是願意當真的聽，很有感覺。

其實，一百平米的房子，一份穩定的收入，在這個勢利的紅塵中不算什麼過高的要求。李清芳這麼說，或許只想讓他收收心，先有個正確的生活態度。

周東飛抽出一根紅塔山‐‐跟那輛寶馬實在有點不般配，他就喜歡這一口兒。就好像李清芳對車的要求僅僅是代步工具，他對煙的要求就是解解菸癮，從不在乎什麼牌子。

&ldo;你說的這些，我懂。&rdo;周東飛吐了口煙，說，&ldo;要是說我其實很能掙錢，你信不信？呵呵。有些領域的事情，你不瞭解。&rdo;

&ldo;什麼&l;領域&r;？&rdo;李清芳眨了眨眼睛。她忽然覺得，周東飛今天要對她說一些真實的事情了。

&ldo;舉個例子吧，郭夢莎每年開給夜十三的薪水，不會低於一百萬，你信不信？&rdo;周東飛笑著看李清芳。

李清芳有點楞，夜十三那傢伙雖然是個猛人，但真的那麼值錢？而且，郭夢莎竟然是那麼有錢的主兒？

&ldo;好吧，我明確地告訴你，在那個地下領域裡，像夜十三這樣水準的人物，其實一百萬年薪是很難請到的，除非還有一些人情或感情的因素在裡面。&rdo;周東飛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自大還是自信，撇起嘴角說，&ldo;假如我要是說‐‐僅僅是假如‐‐我願意給郭夢莎那樣的人做事，她開給我年薪至少會比夜十三高一倍，甚至更多，你信不信？&rdo;

李清芳忽然覺得，眼前這傢伙的神秘程度再次飆升了，甚至有種不切實際的迷離感。這些話聽起來雖然很玄奇，但她感覺到，周東飛說的應該是實情。

於是，李清芳瞪大了眼睛，問：&ldo;你這傢伙，以前不會真的是個江洋大盜吧？！&rdo;

&ldo;不是！&rdo;周東飛露出了以往的純潔笑容，說：&ldo;只能說，我和郭夢莎、或者夜十三是類似的人‐‐以前曾經是。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