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又見地懶(5)(第1/3 頁)
地懶依然是那麼忙,總是到處去開會,雲享依然是那麼孤獨,周圍都是沒有性別意義的人---親人、下屬、領導,她只能扮演乖巧的女兒、慈愛的母親、威嚴的總工、得力的干將,永遠沒機會當一個敏感脆弱需要人撫慰的女人。
她也曾想,即使與地懶不能結為連理,就做火包友好了。可惜地懶好似避嫌一樣,再難露面。微信訊息有信必回,有問必答,就是不現身。雲享也嘗試努力過,比如藉口生日給他發訊息:今天是個偉大的日子,天朝人民在歷史上的今天發起了抗擊外敵入侵的偉大運動,連學校都舉行儀式為我慶生,真是愧不敢當。她的生日跟天朝一個紀念日重合,最是好記。地懶立刻回了個生日快樂的表情,併發來88.88大洋的紅包。雲享看著那紅彤彤跳動的紅包,腦子裡只回蕩著一首老歌:~~我只想哭只想哭只想哭555~~
有一天,地懶發來通知,他要到某地進行封閉式實驗,長達4個月,徹底失聯。此後,他就真的消失了。煙一樣消散在空氣中。
徹底失了念想的雲享不知何去何從,白天她還得用強大的意志力扮演那些角色,夜晚只能一個人在冰冷的床上蜷縮掙扎。
又一個週末,老媽帶女兒找老爸去了,女兒一直鬧著要去吃那邊的蝦排。她又一個人獨守空房。在屋子裡逡巡了幾圈看見了笑面虎留下的那瓶紅酒,上次他們倆只喝了一點點,還剩下大半。人都說借酒消愁,她四十年來一直剋制自己,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即便應酬都是淺嘗輒止,從未醉過,今日不如豁出去,醉一次吧!從未醉過的人生還叫人生嗎?讓她麻木一會兒吧,哪怕只有一小會兒,不要再這麼痛苦的清醒、這麼清醒的痛苦了!
雲享把酒倒入玻璃杯,又一杯杯的灌進了自己的胃裡。第二杯開始,她的臉已經象火燒一樣灼熱,但意識依然清晰;第三杯開始,她的頭開始疼痛,彷彿有人拿錘子一下下的鑿她的腦殼,但意識依然清晰;第四杯,酒瓶見了底,她的頭彷彿已經不是她的了,大概已經被拿錘子的人敲去了一半,疼痛長在腦子裡~~
噹噹!不是錘子響,是微信訊息響!難道是地懶?雲享抓起手機,開啟一看,是甲方,問她一個技術問題,她被敲剩的那半大腦居然還能運作,清晰明瞭的回答了甲方。
她站起來,想往臥室走,但是被敲掉的那半大腦帶走了她的平衡能力,她只覺一陣眩暈,房子牆壁都變了平行四邊形歪著向她倒下來,迫得她一個踉蹌又跌回沙發。她甩甩腦袋,感覺腦漿被甩出去一些,畢竟她只剩半個腦殼了,那疼痛又強了幾分,她雙手捂住腦袋,繼續站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臥室跋涉~~才幾步的距離,她感覺好似翻越了千溝萬壑,好不容易把自己摔到床上,手機又爆炸一般響起~~
雲享無力的鬆開一隻捂腦袋的手,腦漿不要溢位來才好,綿軟的拿起手機接聽:喂~
--雲享,我是曉曉啊。[曉曉?她怎麼會來電話?]
雲享虛弱的笑笑:曉曉,你好啊,有什麼事?
--我跟你講啊,老驢子和小單子真是我的嫡親同學啊,他們要一起護送我來N市相親啊!
--哦~咳~真的啊?
--對啊!你說搞不搞笑,哈哈!咦?你的聲音有點不對,生病了嗎?
--沒有[雲享努力清了清嗓子,剩下的那半腦子依然清晰異常]
--你知道相的是誰嗎?呵呵呵~~
--誰?
--就是道哥呀!
--哦~他前兩年確實離了。
--所以啊,老驢子就說為毛我不跟他湊湊呢?小單子正好下週來出差,他倆就非要攛掇我也來。
--不錯啊,試試唄。[雲享不由笑起來,頭疼似乎也輕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