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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個&ldo;持證上崗殺人&rdo;，林依焰暗自佩服封寄海的總結能力，嘴上卻問：&ldo;那咱們是不是不能幹預了?&rdo;

沒等封寄海回答，那女鬼忽然悲悲切切地哭了起來：&ldo;大師，求求你，可憐可憐我，您如果現在阻止，我功虧一簣，即使報不了仇，後面的刑罰也是不能少了。&rdo;

她哭得梨花帶雨，如果不是腦袋被抱在懷裡，眼睛還留著血淚，應該是頗惹人憐惜的。

封寄海顯然沒有被打動，面無表情地飄在一旁，&ldo;丫頭，你來說。&rdo;

林依焰還從沒從被人叫過&ldo;丫頭&rdo;，可封寄海語氣太自然，好像叫過千百次一樣，她便也下意識地應承下來，&ldo;我想想吧……&rdo;

家裡都已經揭不開鍋了，這筆收入對林依焰非常重要‐‐甚至為此翹了一節課‐‐她其實挺想硬下心腸，什麼冤屈都不要聽，但話到嘴邊，卻成了：&ldo;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能跟我說說麼。&rdo;

女鬼感激地抹了把眼淚，將那血淚糊一臉，林依焰竟從她抱在懷裡的腦袋上、空洞洞的、沒有眼白的眼睛裡，看到了感激。

&ldo;事情是這樣的……&rdo;

女鬼擼起帶著血的袖子，露出斑駁青紫的手臂，&ldo;都是他打的，我實在受不了，才半夜跑出家門，被車撞飛，車輪剛好從我的脖子上碾過。&rdo;

林依焰忍不住打斷她：&ldo;你不是自殺的麼?&rdo;這說話和徐肖騰完全對不上號，即便她是鬼，看起來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林依焰也不能確定誰的一面之詞才是真相，況且，女鬼還有個最明顯的破綻，既然被家暴到連命都不在乎了，那為什麼不離婚呢?

女鬼聞言，卻是忽而激動起來，她那空洞黝黑的眼睛，汩汩地流出血淚，脖子肉眼可見地化成肉泥，整隻鬼破破爛爛地倒在林依焰腳下。

&ldo;我沒有騙人!是他在說謊!&rdo;她指甲暴漲，&l;滋滋啦啦&r;地撓著地面，不安地留下五道血手印。

林依焰嚇得雞皮疙瘩都立起來，銅錢劍也隨著女鬼情緒激動而錚然作響，幾乎按壓不住，氣氛似乎一觸即發，卻聽一聲涼涼的冷哼：&ldo;你想直接魂飛魄散?&rdo;

鬼大佬明明抱臂飄在一邊，什麼都沒做，卻一句話驚醒&ldo;夢中鬼&rdo;，女鬼嚇得一哆嗦，立即收起猙獰鬼身，一邊瑟瑟發抖地道歉，一邊老實交代：&ldo;我我太激動了，對不起。我叫姜桐，是徐肖騰的妻子，我的死雖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他脫不了幹係!我想報仇，求大師成全我!&rdo;

&ldo;如果您不相信，我、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rdo;

林依焰：&ldo;怎麼證明?&rdo;

姜桐怯怯地看了封寄海一眼，&ldo;共情，如果你們同意的話。&rdo;

所謂&ldo;共情&rdo;，便是以鬼的視角看一遍她的過往，林依焰曾經聽師父提起過，不過，人鬼殊途，沾染太多陰氣，對活人不是好事，一般的法師都不願意犧牲自己。

可林依焰不同，她生下來就應了&ldo;五弊三缺&rdo;的命格，不幸中的萬幸，除了&ldo;窮&rdo;之外，一般不會有其他意外，又是天生的陰陽眼，陰氣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影響，這也是她為什麼敢在小小的出租屋裡一口氣養兩隻鬼的原因。

得到同意後，姜桐吐出一口濁氣，小心翼翼地捧到林依焰面前，林依焰做了個抹眼皮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