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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雲卻臉色平靜地直起身體，她直視面上帶著微笑的連縱，像是孤注一擲地道：&ldo;我可以幫助陛下將青城觀剷除。&rdo;

連縱臉上的笑容深了一點，他看著紅雲，說：&ldo;朕再問你一句，你先前跳入明心湖又是為了什麼？&rdo;

紅雲一愣，她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連縱會突然問她這個。別說紅雲了，就是連橫也被連縱的提問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顧放則是微微蹙眉，他看了看氣定神閒地坐著的連縱，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紅雲，最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沉默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ldo;我先前逃跑過一次，那次我救玥兒失敗了。&rdo;紅雲過了一會兒才回答，&ldo;為了救出玥兒，我只能再回到青城觀。但是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相信我的。&rdo;

在紅雲的敘述中，顧放他們瞭解到了更多關於青城觀的事情。

青城觀擄走勢單力薄的女孩，不光是為了訓練她們接待來青城觀取樂的權貴。有些女孩子還被他們專門訓練來在民間樹立威望和信仰。

紅雲逃跑了一次，自然不再受青城觀中人信任，為了能夠繼續就在青城觀中而不是被處理掉，紅雲接下了一個可謂九死一生的任務。

&ldo;上元節那日，原本應該是青城觀中人將我救起，但是他們的計劃被陛下打亂了。所以他們才姍姍來遲，將&ldo;昏迷不醒&rdo;的我喚醒。&rdo;紅雲道。

這也是青城觀慣用的手段了。救起重傷的人，在百姓面前顯露他們的能力。這也是為什麼近年來青城觀的香火如此鼎盛。

聽紅雲這麼一說，顧放才終於明白，上元節那日為什麼會有青城觀的遊船停在湖中，卻又沒有人在上面。他們是為了救人方面才駕駛的遊船，卻沒有想到被連縱他們截胡了。

顧放突然想到了一點事，他急於向紅雲求證：&ldo;如果有女子不聽話會怎麼辦？&rdo;

&ldo;被扔到青城觀後的一條小河中。&rdo;紅雲面露慼慼之色。

&ldo;那條河是不是通向明心湖？&rdo;顧放聲音變得沙啞。

&ldo;是。還有些意外死去的你孩子，也會被扔進明心湖。&rdo;紅雲回答，她眼神裡充滿了悲憤。&ldo;所以許多人因此都變得聽話，不再反抗了。大家都不想這樣，屍骨無存。&rdo;

驗證了自己的猜想的顧放默默不語地撐著額頭，他想起了明心湖中暗藏的大量怨氣，心裡就像被錘子在擊打一般的疼。

想不說那些還在青城觀受難的女子，光是明心湖中的怨魂，估計都難以數清楚了吧。

連縱看不得顧放這麼低落，他握住顧放垂在身側的手，默默地給予他力量。

一旁的連橫雖然一開始不明白顧放這麼問的用意，但是當他聽到紅雲的回答，他怎麼會不明白在明心湖中有多少的屍骨得不到安息。

他握緊拳頭，問紅雲：&ldo;你可知這青城觀的觀主是誰？有那些權貴去過青城觀？享樂。&rdo;

連橫把&ldo;享樂&rdo;二字說得極其之重，似乎這樣才可以疏解他內心的憤怒。

&ldo;那些大臣我我叫不出名字，但是要我指認的話，我一定可以把我見過的都說出來。&rdo;紅雲馬上回答，&ldo;至於觀主，我知道他喜歡穿黑袍，平日裡也不在外面露面。&rdo;

聽了這麼多，連縱心裡已經大概有了數，他剛想讓紅雲回去休息，就想到了林豎的妹妹。

他問：&ldo;你可認識林燕？&rdo;

&ldo;不認得。&rdo;紅雲搖搖頭，&ldo;近段時間青城觀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