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場戲(第1/2 頁)
翌日,連央的奶孃蔣媽媽回到藕香院時,正和一夜沒睡好的素晴,面對面迎上。
在看見素晴眼下的青黑時,蔣媽媽暗啐了一聲。
這樣的院子姑娘住了十五年,一個丫鬟還嫌棄上了。
蔣媽媽心裡為連央叫屈,面容也肅著,一雙粗糙冰冷的手就這麼握住了素晴。
“日後一同在藕香院,好好照顧咱們姑娘!”
素晴被蔣媽媽的手糙的有些不舒坦,她雖是做奴婢的,可大姑娘矜貴,就連她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也常被賞些好膏脂。
日復一日的養護著,莫說是蔣媽媽,便是三姑娘的手都不如她的細嫩。
感受著素晴的不自在,蔣媽媽心中的不悅又添了幾分。
“哎,你來了就好,瞧,哪兒的衣裳放了三天了,老婆子不經用了,日後這活計便交給你了。”
素晴看著那一盆的髒衣服心下一驚,“你,你要我去洗衣服?”
語氣中的不可置信讓蔣媽媽頓時拉下臉,將素晴的手一甩。
“你怎麼就做不得?不愛洗衣裳。成,那去把柴劈了,咱們藕香園得自己生火做食,你劈慢了,你就餓著肚子吧!”
素晴來藕香院就是為了好好養連央的一身肌膚,這寒冬臘月的,斷不可能再叫她去洗衣劈柴,可!
素晴再難保持往日的平靜,往日在朝月閣,此刻她早已是用上了一碗暖粥,同銀杏幾個等著大姑娘醒來伺候,通常一日裡也沒什麼活計,伴在大姑娘身邊伺候便是。
如今怎麼就得她去劈柴洗衣了呢?
蔣媽媽可沒興趣和素晴一塊兒在門外吹風,攏了攏懷中的肉包子,小心的推門入房。
待看見連央蒼白的小臉蛋,面色又不由得沉下。
三姑娘被剋扣的厲害,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成日裡白著臉,不知情的只以為弱症,可誰能想到這不足是這些年生生被餓出來的。
不再多想,蔣媽媽從懷中將熱乎乎的肉包子掏出來,小心的將包子掰開,那肉香霎時就勾的人饞蟲作祟。
連央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神還沒醒就貼著蔣媽媽的臉貓兒似的蹭了蹭,嘴裡不住的嘟噥:
“奶孃,你又拿肉包子饞我,給我買饅頭就好了,省些銀子給阿遠讀書呀。”
“哎喲,小蒹葭日日貼著媽媽撒嬌,阿遠是懂事的,今日就是他惦記著姑娘,喊著要叫姑娘吃個肉包才好。”
阿遠是蔣媽媽的小兒子,今年十七歲,難得是個讀書的好苗子。
蔣媽媽當年被林氏設計趕出了府,後來不知蔣媽媽想了什麼法子又回到了藕香院,自那以後,侯府每月是不給蔣媽媽月銀的。
連央心疼奶孃,也感念奶孃,便將這些年來,藕香院僅能拿到的一些銀子全給了蔣媽媽,教她供阿遠唸書。
若是不曾遇上閒王,蔣媽媽是期望著自己的小兒子能考上秀才舉人,做個官,把連央從侯府接出去。
“那要奶孃再抱抱才起。”
連央愛嬌的跟奶孃撒了會兒嬌,總算滿足的醒神。
洗漱穿戴完,嚼下肉包子,連央才想起今日的藕香院中,還有一位呢。
狹促的衝蔣媽媽擠了擠眼,“素晴怎麼安排的?”
“讓她劈柴洗衣選一個去。”
連央一聽,不自覺的就彎了眉。
她可記仇,羞辱完她,還好生生享福的豈不是顯得她太善心了?
她才不要做什麼好人,她就想能住進宮中的金屋,再做個誰也不能欺的禍害。
“奶孃,你可打聽出什麼來?”
蔣媽媽這回出府正是為了打聽那魏家子的事兒。
魏家老爺時任刑部尚書,那魏家子年歲不大,二十有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