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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呢？媽在哪裡？有沒有被一起救上來？”林馨兒突然心裡一陣錐心地痛，瞳孔瞬間放大，驚恐地問道。

她親眼見到母親沉了下去，她想去救卻讓自己也沉了下去，救她上來的那個人有把母親一起救上來嗎？這一世，她不想再經歷一次前一世的痛，她希望母親能夠好好的。

“馨兒，怎麼了，找媽媽什麼事？”孔玉大概是聽到馨兒驚恐的聲音，邊擦手邊走了進來。

林馨兒不可置信地盯著孔玉看了半晌，又試著拉了下她的手，感受到了她的溫度，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實的。她撲過去緊緊地抱住母親，已是淚流滿面，“媽，你好好的，太好了。”她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原來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

“馨兒，大清早地哭些什麼呢？馬上要滿八歲了，還像個小孩子，羞羞哦。”孔玉邊說邊刮刮女兒的鼻子。

“媽，你去哪了嘛？”林馨兒把頭埋在孔玉的頸脖間問道。既然母親是真實地存在，那她就多撒會兒嬌好了。

“媽去給你們做早飯了啊，快起床洗漱去，吃完早飯還要去上學呢，媽媽今早做了你們最愛吃的兔子肉。”孔玉快速地說完後輕輕地推開林馨兒，“快，讓媽媽去廚房，鍋裡還炒著菜呢，別糊了。”

“媽，我要媽媽再抱會兒。”林馨兒鼻音很重地央求，邊說邊更緊地摟住孔玉，只有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痛苦的人，才會明白她現在的喜悅與依賴。

孔玉這才發現女兒與平時不一樣，好像這會兒對她的依戀特別深。她寵溺地摸摸林馨兒的頭後將她摟進了懷裡，這個小丫頭，之前對她的疏離都是裝出來的嗎？她差點就誤會馨兒比別的孩子要成熟多了呢。

她看著懷裡沒有準備要撒手的小人兒，無奈之下只好向林媚兒打了個手勢，讓她去鍋裡看看。林媚兒向哭鼻子的妹妹扮了個鬼臉，回了個手勢給母親，意思是讓母親安心地照顧馨兒，然後便乖乖去了廚房。

“馨兒，怎麼了？”孔玉這才有機會和女兒好好說會話。

“媽，你要答應我，永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還有，千萬別去河邊，就算我掉進水裡也不要去救我，好不好？”林馨兒邊哭邊說，那模樣卻是讓人心疼不已。

“傻孩子，說的什麼話，媽怎麼會離開你呢？但是不去河邊怎麼可能，媽每天要洗衣服，要洗菜淘米，還要澆灌菜園子，這些都離不開水啊。”孔玉一頭的霧水，“還有，假使你掉進了水裡，媽當然要拼命去救了，就算搭上命也無所謂。”

“媽，不要救我，不要救我。”林馨兒還沉靜在剛才的惡夢中沒有醒來，她一邊緊緊地抱著孔玉的脖子，一邊大聲抗議。

“馨兒，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孔玉輕輕地拍拍林馨兒的背，希望能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嗯。”林馨兒心裡五味雜陳，一時說不清此刻的感受。有一種想法卻是異常的堅定，母親不答應她的要求她便不依，她死一萬次都可以，只要母親沒事。“媽，你答應我嘛。”

“乖，我的馨兒已經八歲了，要講道理嘛，你是媽的心頭肉，媽怎麼會拋下你不管呢？”孔玉輕輕推開林馨兒，刮刮她的小鼻子，“再這麼耍賴，媽不理你了。”

“媽——”林馨兒重新撲進母親懷裡，對於這事不再強求。的確，讓一個充滿母愛的母親不救自己的孩子，這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應該沒有人會同意。當然像林老太這種自私自利的就不一定了。哈！

就在林馨兒半躺在孔玉懷裡撒嬌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大喊：“快來人啊，救命啊，林朝針跳河自盡了。”

林馨兒瞬間渾身僵硬，林朝針好好的，怎麼會自殺呢？

難道是因為身體的怪病無藥可醫而對人生失去信心？或者是因為不能去城裡讀書而傷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