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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你，林頓。」威爾怔怔地盯著林頓，在腦子裡說。

「我知道。」林頓的聲音很低，但字字清楚，像刀割一般，「我沒有跟你寒暄的打算，現在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第一個問題，你們怎麼聯絡的赫瓦人？」

威爾仍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你有三秒鐘的選擇時間。」林頓緩緩低頭，線條明晰的唇瓣突出四個字，「計時開始。」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或許我們可以談談別的。」威爾道，「比如……」

威爾沒能說完，在他嘗試與林頓溝通時候，一種極為尖銳的疼痛從他的頭頂扎進來，隨後那種痛感無線擴大，就像有成千上萬地電鋸在切割自己的身體。

訊號編譯器翻譯出來一連串的喊叫，威爾本能地掙扎，但身上各處關節都捆著束縛帶。他掙扎得越厲害束縛會收得越緊。

這些東西原本是醫療艙給重傷患者用的，他根本沒意識到林頓什麼時候啟用了它們。

林頓面無表情地看著威爾。

幾秒鐘後，痛感消失，但威爾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

「你們怎麼聯絡赫瓦人？」林頓又問。

「你刺激我的大腦神經來折磨我。」威爾道，「你們，你這樣……」

「你可以選擇坦白，」林頓卻完全不聽他說什麼，冰冷地打斷道，「也可以選擇繼續。3、2、……」

「訊號塔……」威爾在最後一秒結束前做出妥協，「我們用薔薇星上的訊號塔聯絡他們。」

威爾大口喘息著，像一條擱淺窒息的魚。林頓根本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這人的做派簡直就是殺人狂魔。威爾只能試圖先保住自己。

「薔薇星？訊號塔的具體位置。」林頓又問。

「在加百列城。城中的盂蘭教教堂……那就是訊號塔。」威爾道，「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訊息，也可以阻止兩個基地的衝突，前提你要放過我。」

林頓轉過頭，意義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卡斯丹是狂熱的好戰分子。只有我能勸住她。我可以阻止這場戰爭。」威爾道，「更何況你們第一基地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希恩在哪裡？」林頓沒理會他，而是問出下一個問題。

威爾皺起眉頭。他不清楚第一基地的人為什麼問希恩的下落。

「讀秒。」林頓卻突然道，「3、2……」

「不知道——」威爾的思想立刻中斷。

更為強烈的痛感襲來，就像有人在挖去他的眼睛，斬斷他的腳腕……這一切的感覺太真實了，威爾瘋狂地想要縮起身體，但完全動彈不得，整個人崩潰地發抖。

「希恩在哪兒？」林頓眸色平靜地盯著他。

「不知道——」威爾崩潰地大喊，「我不知道他在哪兒！只有卡斯丹清楚！」

林頓微微眯眼，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威爾的肩膀猛地繃緊，劇烈掙扎中，脖子上才要癒合的傷口再次扯開。

「我不知道！你這個瘋子！沒有人知道！」威爾完全失去了理智，訊號編譯器上出來一串亂碼。

最先失去控制的是括約肌，難聞的排洩物味道很快傳來，隨後是淚液失禁。向來優雅紳士的威爾開始哭著大喊大叫，向林頓求饒，「求求你放過我……」

在機器輕微的嗡聲中，實驗室門口閃過兩條人影。

威爾瞪大眼，剛要鬆口氣，就見站在一旁的林頓輕笑一聲，手腕利落地翻轉，抬手便是兩槍。

兩個護衛竟來不及據槍便被他一槍爆頭。

折磨終於停止了。

威爾的嘴裡發出沙啞低沉的哀嚎。他哀求地看向林頓，努力用眼神傳達著自己的意思——只要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