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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寧說了這幾句話，用了大半的力氣，靠在葉安歌的身上喘了一會兒氣，這才努力睜開眼睛，看著葉安歌道：&ldo;安歌，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說一句對不起……&rdo;

葉安歌搖搖頭，眼淚根本止不住，含混不清地道：&ldo;不，你從沒有對不起我。&rdo;

&ldo;我……知道你喜歡王爺，卻還是佔了你的位置，讓你進了火坑，我……&rdo;攸寧輕輕緩緩地道。

&ldo;別這麼說，就算王爺不娶你，他也不會……娶我……&rdo;葉安歌緊緊握住攸寧的手，淚如雨下。

攸寧閉上雙眸，眼角處滑下兩滴晶瑩的淚珠來，道：&ldo;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你和王爺本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你念著他，他也想著你……&rdo;

聽到此處，葉安歌心裡莫名一顫，攸寧又繼續道：&ldo;可我明明知道你們的情意，卻還是忍不住迷上了王爺，就算知道他心裡裝著的那個人不是我，也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守在他的身邊，伴著他……&rdo;

葉安歌眼睛裡通紅一片，兩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輕柔地出聲安慰：&ldo;攸寧，這不是你的錯，我和王爺……自始至終都是有緣無分，無論我做了什麼，又或者你怎麼做，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rdo;

葉安歌這話並不只是說出來安慰攸寧的，而是事實如此，她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聽了葉安歌的這句話，攸寧那雙悲慼的眸中終於露出一絲釋然來，她掙扎著又從被褥下摸出一樣東西來，遞給葉安歌，道：&ldo;你還記得這支簪子嗎？&rdo;

&ldo;記得的，我記得的。&rdo;葉安歌低聲嗚咽道，攸寧遞給她的不是它物，正是還在別院那時，慕容煥賞給攸寧的&ldo;攢珠青玉簪&rdo;。

攸寧看著葉安歌手上的攢珠青玉簪，眸中似悲似喜。

第120章 情路已無路，愛海水已枯

過了一會兒，攸寧終是下定決心般道：&ldo;這支簪子是當初王爺賞給我的，我一直小心地帶在身邊，原想著是我灰敗的生命裡的一點兒顏色，沒想到卻成了我這一生的桎梏。安歌，你幫我把它扔了吧，我不想下了地獄還被它牽絆住……&rdo;

葉安歌連聲應道：&ldo;好，你放心。&rdo;

攸寧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她輕喘了幾聲，伏在葉安歌的胸口輕輕道：&ldo;你也送我一件什麼東西吧，我……我想帶到墳裡面去，一直陪著我……&rdo;

葉安歌連忙渾身上下摸索了一遍，卻只摸到了一個小東西‐‐是用熊的尖牙做的，四枚之中只得了這一枚，剛剛穿上了紅穗兒，刻上了字。

葉安歌一咬牙解了下來，塞到攸寧的手中，&ldo;這個是我親手做的，你別嫌粗糙就好。&rdo;

攸寧拿在手裡好好地端詳了一會兒，笑道：&ldo;你這玩笑可扎心了，壽與天齊，福如東海，是我這種人配享的嗎……&rdo;

葉安歌緊緊抱住攸寧，道：&ldo;可是……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話送你了……&rdo;

攸寧渾身顫抖，又過了些許時候，她才讓葉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