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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給他放置衣服。我將衣服通通搬出衣櫃，當季的不當季的，尚在穿的和不再穿的。挑挑揀揀，收收扔扔，最後我揀出幾件近乎嶄新的春裝，實在不捨丟棄，就留了下來，懸掛櫃內。這幾日，春意漸濃。今日要出門，見衣櫃裡的它們正適季，我便挑了其中一件換上。

律照川解釋：&ldo;我送你去，讓對方見一見我。無論對方是男是女，他們都會自慚形穢，深知不是我的對手而對你敬而遠之。&rdo;

我霎時僵硬，哭笑不得：&ldo;你怎麼那麼自戀……&rdo;與我合作的小說作者的筆名為：阿檸。這麼清慡的名字，真人定是個可人女孩子。

&ldo;不是我自戀，是你太受歡迎。&rdo;

&ldo;呃……&rdo;我頭皮一陣發麻。

這算是律氏情話？一本正經地、嚴肅地、厚臉皮……

我拒絕他與我同行，理由是他會打擾我工作。沒想到，律照川態度異常堅定。

我：&ldo;我是去工作的。&rdo;

他：&ldo;我不會打擾你工作。&rdo;

我：&ldo;我會忍不住在意你。&rdo;

他：&ldo;那我更要去了。&rdo;

雙方拉鋸。

我與他的拉鋸戰，通常我是投降的一方。此次也不例外。

律照川剛我送至目的地，張濟帆的催促電話也來了。

電話裡張總的聲音，連坐副駕的我都聽得一清二楚：&ldo;老大，你人在哪兒呢？我們就等你了……&rdo;

&ldo;四十分鐘後到。&rdo;沒讓張濟帆說第二句，律照川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他扭頭交待我，&ldo;你談完事別走，我快去快回。&rdo;

&ldo;路上小心。&rdo;下車，關車門，我對著車裡的他揮手告別。

目送律照川的車子遠去，我抬步進了約定的餐廳。

因來路極其順暢，我比預計的時間提早到了。尋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服務員立即送來檸檬水。為打發時間，我隨手抽了書架上的雜誌來讀。正看到有趣時，突然見一位戴眼鏡背著雙肩包的女孩直直奔跑至我面前，她氣喘吁吁：&ldo;您是小牧老師吧？&rdo;

我立即合上書本、起身：&ldo;我是，您是阿檸老師……&rdo;

她：&ldo;對不起，我能喝您的水嗎？我渴爆了。&rdo;

&ldo;哦……&rdo;我反應了一下，才明白，&ldo;可以可以。&rdo;

我將杯子端給她。她氣息微弱地說了句謝謝，雙手抱過杯子仰頭痛飲。三秒不到，她就將滿滿一大杯檸檬水喝盡。

擱下杯子，她深深喘氣，並感嘆：&ldo;終於活過來了……&rdo;

見我愣神的模樣，她露出一絲羞澀的神情：&ldo;導航出錯了，下車後一直在繞圈圈。可憐還迷了路，我怕遲到，半口氣都沒敢歇，玩命跑來的。讓小牧老師見笑了。&rdo;

我連忙擺手。

我倒覺得她這番大大咧咧的模樣很可愛，瞬間就彌平了初相識的溝壑感。一個借水動作倒在心中生出許多親近感。

她想我鄭重介紹自己：&ldo;哎呀，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您好，我是阿檸，是《陌上初薰》的作者。久仰小牧老師的大名，能請您為我的小說插畫，我太榮幸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