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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人感到欣慰的是，有了這場直播作為預熱，社會並沒有因此而發生動亂。說到底，還是嬴盛和向沉的共同表態讓他們想起了二十年前同樣站在一起、面對著鏡頭鏗鏘有力發表誓言的那對夫妻。

盛將軍用一生踐行了她的誓言，所以，百姓們也給予了她的兒子同等的信任。

而就在首都某個陰暗的地下室內……

程遇明支著下巴，靜靜地望著投屏上少年和他人親密的互動，本就蒼白的臉在光腦的燈光下更是近乎慘白到毫無血色，看上去頗有些滲人。

——一如他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真的恨不聽話。」他輕聲道，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能是因為還不明白，我們與人類的區別吧。」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悶悶地笑了起來，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透明的玻璃倉內，正靜靜地躺著一個閉目沉睡的少年，無數管子插在他的身體上，源源不斷地向少年輸送著不知名的液體。

——這是在盛玉帶軍摧毀研究所前，程遇明為他拍下的最後一張照片。

「沉沉，你可是我們一手創造出來的完美生物啊，」長發青年低頭撫摸著那張照片，唇角含笑，目光纏綿，「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沒有對付你的方法呢？」

他嘆息一聲：「……果然，還是我太寵著你了。」

長發青年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然後毫不留情地，把它點燃了。

因為，沒有必要懷念過去。

他的心情一直非常篤定：沉沉，你遲早會回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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