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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到底是否有古怪。
不知宣墨何時能夠放她出去,若是德太妃回頭又做了一盤一樣的玉蘭糕來,屆時誰為宣墨阻攔呢?
想到此,她盯著玉蘭糕沉思了會,這玉蘭糕裡定不是致死毒藥,否則德太妃與宣墨單獨相處,若宣墨有個三長兩短她定然難逃一死。
既然心裡一直覺得此物有毒,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何嘗自己不試一試?
冉竹這頭想著,嘴巴已經張了開來,欲打算吃半塊試試毒性,若真的有毒,那麼餘下的半塊還可以找機會尋到王太醫,一探究竟。
牢房外忽然響起腳步聲,雜亂不勻,一聽就知道不止一個人。
冉竹見來人眨眼間就來到了自己牢門外,隨即將玉蘭糕收起不動聲色的放進了懷裡。
“你就是冷冉竹?”為首一精瘦官員,眯著眼,鄙夷問道。
冉竹望向他,只見他長得獐頭鼠目,形似竹竿,嘴角那八字鬍稀稀拉拉的貼著面板,乍一看頗為滑稽。
尖細的嗓音聽得冉竹耳朵生癢,只想伸手撓一撓。若不是這一身刑部侍郎官府穿在身上,冉竹差點以為他是太監。
冉竹點了點頭,壓下心頭那好笑的想法警惕的看著他。
半夜提審,直覺不是好事。
刑部侍郎懶懶抬手,他身後走出兩名屬下帶靠近冉竹時,伸出手一把就想將冉竹抓起來押出去。
“不用,我自己會走。”冉竹冷聲說道,瞪了彪形大漢一眼,撣了撣自己的衣袖信步昂首走了出去。
兩名大漢呆愣了一下,隨即跟在冉竹身後,那情景倒像是冉竹的屬下一般。
刑部侍郎施旺霸仰頭沖天自鼻腔了冷哼了聲,心想一會有你好受的。
刑具室整齊排列著一排排各色的刑具,望著當中那一條寬大的板凳,冉竹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一夜水牢酷刑後就在這條板凳上宣墨說的那些話,似是為了應和冉竹的複雜心情般,那夜被宣墨揪扯頭髮的後腦勺竟隱隱作疼起來。
案上啪的一聲響起驚堂木,抽回了冉竹的思緒,她慢慢跪在地上抬頭望著堂上的侍郎。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綁走皇后,忤逆德太妃。說,你目的為何,同謀幾人,都是誰,速速招來。”施旺霸衝冉竹抖抖手,一副快點招供的不耐煩神色。
宮中一道口諭,他愣是從下午直直守到了半夜,說什麼非要等皇上就寢了才能大刑伺候這眼前女子。
害得他今晚和千香閣的頭牌如花失了約,叫他心裡怎麼不惱火。
“我白日不小心打翻了德太妃的玉蘭糕,若說這是忤逆德太妃,我自願領罪。可皇后失蹤是國家大事,這樣的殺頭之罪,我一個女子如何有這膽量去做。還請侍郎大人明察。”
冉竹清冷說道,心裡卻打起了鼓,宣墨只是派人將她關入大牢,並未說要審問。是故,她一直以為最多待上個幾天也就能出去了。
可如今半夜忽然提審自己,這裡實在是古怪蹊蹺的很。
“承認有罪就行了。既然是打翻了德太妃的玉蘭糕,那就讓你長長記性,下回手要記得放在哪。來人,夾棍伺候。”驚堂木再度啪的響起,施旺霸本不耐煩的語氣裡添了幾分興奮,豆粒大的眼睛裡閃爍著折磨人的快感。
冉竹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裡也忽然明白,他審問是假,藉機折磨自己才是真。
“皇上也說我是無心之過,侍郎大人憑什麼下此重刑。就不怕皇上知道後罰你個濫用私行的罪過嗎?”冉竹呼的從地上站起,冷聲質問道。
偌大的刑具室裡輕輕迴盪著女子傲然清冷的聲音,鏗然擲地有聲,聽得施旺霸和幾名大漢竟萎了身子,面露懼意的互相看了一眼。
冉竹只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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