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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只聊了公事。
江言開玩笑說湯執做得很好,簡直要讓他失業,下個月他復工,可能要直接諮詢獵頭找新工作。
他長得文質彬彬,說話不緊不慢,不會像徐升那樣令人有壓迫感。
江言讓湯執感到放鬆。
湯執被他逗笑了,笑完後,又忍不住和他吐露心聲:“等你回來,我也不知道我去哪裡。”
徐升好像不再需要他,徐可渝沒醒。
席曼香不知傷愈後的後續如何,好像一切又會重新回到原地。
江言看出他的心事,安慰他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看,徐先生本來對你……那樣,現在也對你很滿意了。”
他的停頓含義良多。
湯執覺得徐升可能不是對他滿意,只是沒有別的選擇。
能達到他標準的人實在太少,所以將就地讓湯執待在他身邊。
又由於徐升實際上還很善心,所以忍受了湯執在醉酒後的騷擾,跟湯執上了床,甚至用吻和擁抱安慰湯執。
“徐先生很關心你,”江言還在繼續說,“他很少這麼關心別人。”
湯執沒有把這句話當真,點了點頭。
他又坐了一會兒,徐升發了他訊息,讓他下樓,他便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徐升的面色不是很好看,車內的氣氛變得沉重。
湯執懷疑徐老太太的情況不太好,因為徐升待得比平時要久二十分鐘。
在莊園住了幾個月,離開濱港才兩週,車駛入徐家莊園時,湯執仍然感到一陣不適應。
他不喜歡這座陰沉的山,也不喜歡徐升家依傍的那一片湖。
只有徐升在時,這棟房子才沒那麼待不住。
回到家,吃了熟悉的廚師做的晚餐,徐升去了一趟徐鶴甫住的主宅,沒讓湯執跟著,湯執便洗了澡,早早睡了。
他們只在濱港停留四天,而徐升要在第三天中午和趙韶約會。
這次徐鶴甫讓秘書準備了禮物。
徐升一進他書房,秘書就把禮物交給了徐升,節約了徐升很多時間。
這些事原本可以交給江言來,但同樣買禮物,徐升不想讓湯執做。
湯執不知道什麼禮物才是合適的,眼光不怎麼樣。
而且是送給別人的東西,徐升不想湯執碰。
可能是因為母親還未完全清醒,湯執整天都魂不守舍。
晚上十一點,徐升從外祖父那裡回家時,本來在想,如果湯執還沒睡,覺得一個人睡不著,他會同意讓湯執來他房裡。
但湯執或許是太累了,已經睡著了。
徐升去他房裡看了他一小會兒。
湯執蓋著被子側躺著,背微微弓起,腿也蜷著。
忘了是從那一本科學報刊中讀到,這是沒有安全感的姿勢。徐升剛到濱港時也是這樣睡的。
後來住到主宅時,保姆告訴了徐鶴甫,徐鶴甫不太滿意,於是徐升改了。
徐升俯下身,很輕地碰了一下湯執的臉,湯執沒有醒來,睫毛很輕地動了一下。
床頭燈的燈光像在空氣中翻騰的細小的鵝黃色羽絨,輕柔地籠罩著湯執。
湯執好像做夢了,嘴動了動,很輕地說起了夢話。
他說得很含糊,徐升開始沒有聽清楚,過了一會兒,湯執又說了幾次,徐升終於聽出來湯執在說“徐升”。
聽清的一瞬間徐升有少許的意外跟得意。
其實湯執只在上床的時候叫過徐升名字,其餘時候都說徐總。
他說“徐升”和別人說“徐升”很不一樣,像在對徐升撒嬌,或者求饒。
“徐升。”湯執閉著眼睛,又乖又純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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