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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海,我明天就走了。」他突然說。
駱海愣了一下,「不是還有兩天嗎?」
「有一點意外情況,改簽了。」喬荊玉說。
「嗯,一路順風,不能送你了。」駱海站在醫院走廊的窗戶前,想到昨天他丟擲去的那個紙飛機。
喬荊玉也要去很遠的地方了。
「嗯,沒關係。」喬荊玉說。
他仰頭望向天空,今天星星特別多,就像那天他在山裡迷路,被駱海找到的那個夜晚。
喬荊玉走了,他想給駱海留一個禮物,想來想去,最終留下了一株風雨蘭。
白色的風雨蘭是他清晨上山挖的,裝在一個玻璃罐頭瓶裡。
風雨蘭,總在暴雨後盛開。
他覺得這種花和駱海很像。
也是在很久之後,喬荊玉才知道,原來風雨蘭的花語是:純潔的愛。
不小心分了卷又刪不掉
第29章 大學宿舍
九月的天依舊很熱。
今天是軍訓最後一天,體育場十分熱鬧,新生正在匯報表演,身穿迷彩服的方隊訓練有素、步伐整齊,接受著大家的檢閱。
喬荊玉趴在體育場圍欄上,試圖透過最前方的舉牌找到他們學院的方隊。
新生軍訓他沒參加。
前段時間在村裡氣喘的事被陳嘉如實上報給爸爸,喬荊玉硬是被壓著去做了一遍檢查,雖然從檢查結果來看沒有什麼事兒,但爸媽還是向輔導員申請不參加軍訓。
輔導員當然害怕有過心臟病史的學生出事,很爽快的就批准了他的申請。
他們學校的軍訓向來是玩真格的,聽說第一天就暈倒了好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男生。
幸虧他沒參加。
喬荊玉在心裡默默想著,要不然暈倒的人估計又要多一個,還挺丟人的。
殊不知他這幅圍觀的樣子落在喬珍眼裡,就是自己兒子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參加集體活動的落寞,頓時母愛泛濫。
車停在路邊,喬珍看了看時間,匯演快結束了,「喬喬快上車,一會他們匯演結束,人多起來咱們就走不動了。」
「來了。」
今天週五,軍訓最後一天,軍訓完休息兩天,下週就要開始上課了。
喬荊玉開學那天報導完,認了宿舍,還沒收拾宿舍呢,今天過來收拾一下,鋪鋪床。
喬珍的新住址離學校很近,雖然他平時可能不會住在宿舍裡,但要是趕上課程比較密集或者天氣差的時候,也會在宿舍裡住一下,平時趕上下午第一節 有課時,也可以在宿舍裡午休。
他住宿費是交了的,外宿回家也是輔導員批准的,當然也是因為喬珍給輔導員看了他過去厚厚一沓病歷。
估計等輔導員見了他真人,都要懷疑他是紙紮的了,其實他早就好了,就是爸媽整天不放心。
喬珍的車停在宿舍樓下,倆人坐在車裡,沒急著上樓。
「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兒了。」喬珍說。
「怎麼,你現在連電話都不能給他打了?」喬荊玉邊說邊掏出手機,「我說就是開個學,收拾一下東西,你們倆非得都要來,會不會太誇張了,開學而已。」
「東西都是你爸準備的,全在他車上呢,他不來怎麼辦?」喬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又不能穿著裙子爬上爬下給你鋪床。」
「再說了,這是大學開學,陪著一起來的父母多了,開學報到那天你沒看到嗎?還有全家人來送的呢。你姥姥姥爺要過來,我都沒讓。」
喬荊玉給他爸打電話,通了,但是沒人接,正準備再撥過去,聽見有人摁喇叭。
他回頭看過去,車牌是他爸常開的那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