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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另類廝殺(1)

十一月探妹天寒涼

我與小妹打麻將

輸了還給你

贏了躺在床

‐‐民間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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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乎乎的男孩雙龍和女孩娟兒在炕上玩耍，四鳳回孃家腿斜在炕沿邊兒，同家人嘮嗑兒，徐鄭氏和二嫂分坐在炕頭。

&ldo;四鳳，孩子叫啥名？&rdo;徐鄭氏問。

&ldo;雙龍，他哥叫雙喜。&rdo;四鳳生孩子後，新鮮得像一朵花。

徐鄭氏望眼兩個玩耍的孩子，娟兒是二嫂和佟大板子生的，比四鳳的兒子雙龍大一歲，問：&ldo;雙龍大媽、二媽對他咋樣？&rdo;

&ldo;大媽挺喜歡他，二媽和雙龍不怎麼近邊（親近）。&rdo;

陶奎元的大太太特別喜歡雙龍，舉一個生活細節的例子：洗三洗三：東北滿漢育兒習俗。嬰兒誕生三日後，為其接生的老牛婆為嬰兒洗浴……本來是老牛婆做的事，因曹氏外出接生未歸，她說：&ldo;我給兒子洗。&rdo;

洗嬰兒用艾蒿葉水，需口誦洗三歌謠，洗到哪個部位誦那段歌謠，一開始是：&ldo;一攪二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rdo;接下去便是：

先洗頭，作王侯；

後洗腰，一輩更比一輩高；

洗臉蛋，作知縣；

洗洗溝，做知州……

為嬰兒梳頭時，歌謠曰：&ldo;三梳子、兩攏子，長大了戴紅頂子！&rdo;

&ldo;沒孩沒爪的大媽喜歡孩子，二媽有自己的孩子自然對別人的孩子不親。&rdo;二嫂分析陶奎元的兩位太太道。

&ldo;我看你對夢人比娟兒強。&rdo;徐鄭氏說。

二嫂對小闖子高看一眼，用她的理由說，爹孃不在必須對他特別疼愛才行，事實上她做到了，省吃儉用送夢人到四平街讀書，期望他將來出人頭地。

&ldo;二嬸，我兩年多沒見夢人，長高了吧？&rdo;四鳳說。

&ldo;出息成大小夥子，那天從四平街下學回來，我差點就認不出啦。&rdo;

徐鄭氏道。

&ldo;這日子真快呀，夢人上了中學。&rdo;四鳳感慨說。

&ldo;誰說不是，四鳳你都當娘嘍！你娘要是在也快奔四十歲的人。&rdo;徐鄭氏缺憾道。

&ldo;小芃和夢人同歲……&rdo;四鳳一臉的憂傷說。

&ldo;不，小芃比夢人大一歲。&rdo;徐鄭氏說。

三人沉浸在痛悼往事之中……雙龍和娟兒快快樂樂地玩耍。

&ldo;我四嬸常過來嗎？&rdo;四鳳問。

&ldo;她一個人搬到望興村去住了。&rdo;

&ldo;四叔呢？&rdo;

&ldo;在鎮上遊逛。&rdo;徐鄭氏說，&ldo;聽人講，他經常住郝家小店。&rdo;

夜晚，郝掌櫃嘴對南泥壺嘴喝水，見關錫鑞匠進店，放下茶壺從眼鏡框上射出目光問：

&ldo;住店？&rdo;

&ldo;我找一個人。&rdo;關錫鑞匠說，&ldo;徐四爺！&rdo;

&ldo;你是他什麼人？&rdo;郝掌櫃問。

&ldo;朋友。&rdo;

&ldo;他還欠小店二元二角住店錢，現在不知跑哪裡蹲露天地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