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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我?這可成問題!&r;&rdo;

弗利特大夫回答：&ldo;讓我們來研究一下吧。請說說是怎麼開始的……&rdo;

於是傅雷遜說了說當時的情況。弗利特大夫一眼就看出，他遇到了同一

種疾病的第三個病例。是什麼病，弗利特卻不知道。哪怕當時把全套 《柳葉

刀》雜誌和十六大本《大百科全書》翻遍了，恐怕也不能在其中找到絲毫可

以說明法官、代理人和局長面孔發生變化的原因的文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

事?

在前面提到的檔案保管所檔案第二百四十九頁上，弗利特大夫這樣寫

道：&ldo;如將汝所熟識的人之照片揉皺，則所有線條之位置均將發生錯動，使

其不再與原來之人相似。&rdo;

傅雷遜這時急躁起來了。

&ldo;活見鬼，我躺在床上做什麼!大夫，要去辦公，您懂嗎?我該去工作，

不該鬧病。&rdo;

&ldo;一切都會平安無事的。&rdo;弗利特大夫喃喃地說。

他說話的聲音又變得慢悠悠的了。他前思後想，結果得出一個結論：&ldo;顯

然，許多問題還沒有弄清楚，所以根據病情的變化等待有利時機再採取適當

措施，對治療這種疾病是最合適的方法了。&rdo;

傅雷遜向餐具櫃走去，同時沉著他說道：&ldo;好吧，您總算讓我放了心。

我覺得自己很強壯，很健康。再說臉對於辦公並不重要。大夫，我還得討教，

害了我這種病，喝糖酒好還是喝白蘭地酒好?&rdo;

弗利特大夫脫口而出說了一個新的推斷：

&ldo;這不是病，而是身體的一個狀況。&rdo;

傅雷遜從餐具櫃裡找出一瓶酒來。

&ldo;不是病嗎?那更好啊。至於身體狀況，是會恢復正常的……&rdo;

他倒了兩小杯甜酒，喝了一杯，臉變得通紅，可是聲音卻柔和了：

&ldo;大夫，喝吧，用不著安慰我。我是軍人，喜歡正視危險。昨天廣場上

馬戲團裡的長頸鹿也得了這種病。我已經採取措施‐‐打發個獸醫去了。我

知道法官和代理人都病了，就料到弗利特大夫得忙起來了。您不想喝嗎?那

麼再見吧。不必跟我握手，這樣好一些……&rdo;

弗利特大夫只好抬了抬禮帽，鞠了個躬。在走廊裡，他向迎面前來的傅

雷遜太太打聽在什麼地方洗手，接著他就到熱水龍頭前面用肥皂和刷予仔細

地洗了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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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這一天，弗利特大夫並沒有在他那神聖不可侵犯的固定鐘點吃午飯。他

剛走出傅雷遜的家，教會的門房麥可就跑過來，急忙把他請去看第四個病

人了。

那利米躺在臥室裡，身邊放著好幾個熱水袋。在神秘的昏暗中，弗刊特

大夫看出床頭有一張小桌。在修道院院長的床榻周圍，還有三位道貌岸然的

太太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其中一位正低聲念經。大夫從聲音上聽出，這

是自己多年的老主顧貝德沃夫太太，也就是運動員波普的嬸娘。但是這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