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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有人在後面加了一道註:「非也。」
字跡工整,剛勁挺拔,顯然是個男子的字跡。父親的書鮮少外借,這是誰留的不言而喻。我在心裡冷哼,竟敢說我婦人之見。舉著蠟燭再仔細看,後面還有一行字,:「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這句是孔子的話,論這段亂世爭位的故事也甚為貼切。我在心裡嘀咕,這個人,不是說只看打仗的書?原來也讀過《論語》這樣枯燥乏味的書。
這時候樓板一陣吱嘎作響,不知是否是父親醒了,嚇得我一口吹滅蠟燭。
閣樓裡頓時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皓月當空。不知為什麼,眼前浮現冬生的臉,輪廓分明臉色沉靜,只是嘴角帶一點點揶揄的神情,彷彿看透我的心思。我不禁探頭從閣樓的視窗向外望去。墨黑的海面一片沉寂,像蘊含無數未知秘密的空洞,只有一點豆大的燈光正悠悠遠去。那一定是冬生船尾的那盞油燈,像流星劃過長空,打破暗夜蒼茫的寂靜。
作者有話說:
民國線暫時告一段落,明天回現代
第9章 你不知道的事(1)
對傅宅微微早已放棄希望,沒想到這天收到南島會所公關部的電話,約她去參觀。她跋山涉水坐了長途汽車趕到,接待她的是當天的大堂客戶經理,姓袁。
袁經理帶她裡裡外外遊覽一遍,這裡是水榭,那裡是花廳,廂房原來住的都是傭人和老媽子,現在自然是裝修一新,古樸的外表,現代的內設,會員價也極不菲。至於正院,原來是老爺太太的住處,寬敞精緻,只有會員才有資格預定。
微微適時地打聽:「聽說傅氏創始人傅天宇先生是傅氏的後人,所以才把祖傳的傅宅買回來?」
袁經理抬頭想了片刻:「這我倒不知道。傅天宇先生過世多年了,據說生前也是個極重個人隱私的人,不大願意提以前的經歷。不過你如果感興趣,可以去永平文化館查一查,聽說他們那裡有收藏傅氏族譜。」
轉過水榭,他們就進入正式後花園的地界。偌大一片池塘,冬季只有殘荷敗柳,但一路的桃樹,可以想見初春的景象。小路延伸入池中的是九曲長橋,橋下有錦鯉遊過,橋那頭是一座小涼亭。
小路的一端通向後門,另一端通向殘荷深處的一個小院落。袁經理擺手示意她走去後門的路,她好奇地問:「那邊的院子能不能參觀?」
院落裡的小樓臨池而建,從視窗正好俯視一池荷花和池中涼亭,應該是後花園景緻最好的地方了。
袁經理略一遲疑:「思惠苑啊,恐怕進不了。」
「思惠苑?為什麼叫思惠苑?」她吃驚,愈發好奇。袁經理笑了笑回答:「那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這院子大概是以前傅天宇先生住過的地方,所以從來不對會員開放。事實上現在就算是傅維賢董事長親自來,我們也不能給他開啟這院子。」
這話肯定是誇張了,她未免不信,不過既然不讓進,她也只能對著小樓拍了幾張照片就作罷。袁經理帶領她沿著池塘邊的石板小徑一路緩緩而行,從後門出來。這一路微微也曾走過一次,只不過上一次是深夜,什麼也沒看清,這一次倒是一路拍照,看了個清楚。這大概這也是惠貞走過的路,暮春時節,漫天桃紅,她誤入桃林深處,遇到過傅博延。
袁經理送她到後門口,她表示感謝,袁經理哈哈一笑:「之前收到你的郵件,一直沒給你答覆,不好意思,你怎麼也不說你是傅修遠的侄女。」
「啊?」她也隱隱猜到也許傅修遠在背後幫了忙,可是,啥?誰是他侄女?
袁經理笑得曖昧,顯然也是不相信的樣子,當然也不想戳破,說幾句玩笑話把話題帶過。微微在心裡不以為然,原本應該打個電話對傅修遠表示感謝,說不定還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