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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退婚困難些,倒也不是不可行。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關好未來夫婿。」祝嘉筠拍了拍傅恬兒的肩,一副「我罩著你」的模樣。
傅恬兒有些嫌棄地撥開她的手,「你還把關我,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婚事。我可是聽說溫景策與你兄長走得很近。看著溫潤公子一個,倒也很有心機。」
「他和我兄長走近,又不是和我走近,不管不管。我們當中最有可能今年出嫁的人都沒急,我們急什麼?」 祝嘉筠成功轉移注意力,黎姝看著三雙看過來的眼睛,有些哭笑不得。
那日…… 傅諶問她,什麼時候願意成為他的太子妃?
她怎麼回答的?
她兜頭蒙上被子,根本不敢看他。 傅諶倒也沒為難她,只是有些委屈地道:「桃花宴那回,林落拿著你繡的香囊在我面前炫耀。我回去想了想,阿姝好像真的沒送過我什麼東西。」
什麼叫沒送過東西? 她以前做的那些糕點難道不是讓他吃了,如今倒好,吃完東西不認帳,非要委屈巴巴地說著她沒送過他東西。
黎姝越想越氣,忿忿地在綢面上戳下去,順著蓮花的邊緣繡上一針。
銀冬假裝沒有聽見自家姑娘的嘀咕聲。 什麼「早知道不給你繡了」,就是姑娘的氣話,做不得真。
夜幕悄然降臨,皇城熱鬧起來。 陛下在承德殿舉行瓊林宴,賜宴新進士,同時宴請南覃使者。
午後的時候忽然傳來訊息,二皇子傅禎和南覃使者一道入京。 於是此場瓊林宴變得更為熱鬧。
場中觥籌交錯,祝嘉筠伸長脖子去看探花郎:「探花郎叫紀修言,聽說也曾是銅州人氏。只是後來搬出銅州,我們才無緣見一面。」
溫景策等人在最前面,皇帝當著南覃使者的面在問話。 問話的內容大多與政事經義有關,溫景策對答如流,文宣帝忍不住稱讚他。
「你瞧瞧,這是別人寫來稱讚紀修言的,是不是很符合?」 祝嘉筠悄默默拿出一張紙,紙上賦詩好幾首。
黎姝側目一瞥,只見「風流蘊藉、盛顏仙姿」等詞。 詩算不得好,倒是極力誇讚紀修言的容貌。
黎姝不由看向遠處的紀修言,殿內燭火明亮,他正站在一盞燈盞旁,昏黃的燭光映照他的半邊臉,更顯容貌柔麗三分。
「誰敢與芙蓉爭春色,唯有今朝探花郎。」黎姝慢慢念出紙上的一句話。
祝嘉筠不動聲色拉了拉她的衣袖,極低聲地道:「抬頭。」
抬頭? 黎姝順勢抬頭,目光一頓,對上不遠處的某人。
傅諶不言不語地看著她,慢悠悠朝著探花郎的位置看了一眼。 探花郎忍不住咳嗽一聲,覺得有些冷。
他轉頭看去,卻不見有人看他。
殿外,黎姝亦步亦趨跟在傅諶身後,探出腦袋去看他。 「你都聽見了?」
「聽見什麼?聽見阿姝當著我的面誇讚別的男子。」傅諶不冷不淡地道。
黎姝心中輕嘆一口氣,快步上前一下子攔在傅諶面前。 她歪著腦袋看向傅諶,討好地笑道:「別生氣嘛,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看的。」
「是嗎?」傅諶冷哼一聲,斜靠到廊柱上,「來,誇我幾句。」
黎姝一啞。 他不是討厭別人說他好看嘛,怎麼還要她誇幾句?
「誇不出來?」傅諶冷笑一聲,捏住小姑娘半邊臉頰,「剛剛誇他不是張口就來,怎麼到我這兒一句都誇不出來?口是心非的小丫頭。」
黎姝鼓著嘴巴不愉快地看向傅諶,一把扯下他